。”
“哦,不敢不敢。”花关索对着众人拱手回礼。
如此之后,众人开始打扫战场,自己家的人就抬回去,贼匪的就挖个坑埋了。
在古代,尸体在外面暴露时间久了,很容易产生瘟疫。
即便是对手的尸体,他们也要埋了。
就是随便挖个坑也会埋。
城寨内,唯一一块大的空地就是演武场,中间搭了个小台子。
此刻,几个人站在台子上,看着下面数百庄丁,周围是他们的家人孩童。
有些站不起的身体缠着白布,坐在人群前面。
所有人手中拿着一个碗,里面一碗酒。
“兄弟们,此战,五百对三千,我们死了二十七个弟兄,重伤六十二,轻伤一百二十六。”
鲍丰率先开口,说完又退了回去。
鲍庄主上前一步,端着酒看向台下的庄丁,慷慨陈词。
“此战可谓是大胜,但我们依旧要敬那些死去的弟兄。”
说着将手中的酒倒在地上。
“敬死去的弟兄。”人群一声齐喝,齐齐将酒倒掉。
花关索也和他们一起将碗中酒倒掉,这种情况是很感染人的。
而且,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对那些为保护家国而死的人,报以极高的敬意。
毕竟上辈子,他知道有很多人倒在黎明之前,那都是值得他用一生敬佩的人。
这种情况,在乱世屡见不鲜,每一场乱世的终结,都是无数人前赴后继的倒下。
他们相信着黎明,但可能从未见过黎明。
演武场上的表彰大会还在继续。
一碗酒倒掉,旁边的有人扛着酒坛子,再度给所有人倒满。
“寨子里还是按照老规矩,死去兄弟家中的孤儿寡母,以后由全寨子所有人一起照顾。”
“哪个敢趁着人家家里没有男人,行不轨之事,定斩不饶。”
今天,花兄弟入阵斩了贼首,当局此战首功,众兄弟一起敬他一碗。”
“不可。”花关索端着碗连忙上前说道:“此战全赖众兄弟信任,首功应该是他们的。”
“花兄弟年少,就有如此心境。”
鲍庄主沉吟一声,抬起手中碗,对着面前的庄丁。
“既然如此,首功便是众兄弟的,我们此碗敬众兄弟。”
说完,抬碗一饮而尽。
“敬兄弟。”台下又是一声齐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