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皇宫。

贵气辉煌的大殿内灯火通明。

大乾皇帝风华正茂，年龄与陈默相差仿佛，看起来也与陈默有几分相似。

此刻，他没有坐在皇位之上，而是独坐在龙台下方的一张小几前正襟危坐。

在他左右，还放着三张布满珍馐美馔的白玉小几。

其中一张，已经有人坐下。

正是陈默。

而另外两张案几前，还空着。

除此之外，偌大的宫殿里再无他人，便是最不避讳的宫女和太监都没有候着，属实奇怪。

皇帝和陈默也不交谈，大殿里只有铜鹤衔着的鲸油灯偶尔发出噼啪声。

沉默一直持续了一炷香的功夫，闭眼假寐的皇帝突然开口。

“你其实不用来的。”

陈默笑了笑，没有说话。

“哎……”

皇帝叹息一声，接着道。

“听说，洪公公本源枯竭，也时日无多了。”

陈默终于将目光从桌上的烛台挪到皇帝身上，轻声道。

“也？”

皇帝眉头一皱，深吸了口气。

“哥。”

陈默身体微微一颤，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听到过这个称呼了。

“为了大乾，我不得不这么做。”

皇帝的语气明显急促了些。

“你很累了，我知道！”

“你尽力了，我知道！”

他情绪少见地激动了起来。

“你……”

“闭嘴！”

陈默突然开口轻喝一声打断。

“如此作态，成何体统！”

皇帝居然被陈默训得哑口无言。

陈默再次将目光垂下，淡淡道。

“记住，你是大乾的皇帝，是大乾的脸面，也是……

大乾的良心。”

皇帝被陈默这句话说得面色微红。

他沉默了几息，表情变得格外严肃，一字一句道。

“朕，知道。”

陈默咧开嘴无声一笑。

“朕，是大乾江山的皇帝。”

陈默默默点头。

“朕，要让大乾子民安居乐业，不受妖邪外邦侵害。”

陈默继续点头，力道微微加重。

啪！

皇帝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杯中美酒洒落，声若雷霆大喝道。

“朕意已决，此番上供，便从死囚入手！”

陈默一点也没有被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