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墉城。
庙后街上商铺林立,人流如梭。
“来看看喽~皮薄馅大,喷香喷香的肉包子呐~”
“糖葫芦,山楂的、蜜枣的、鸭梨的、朱果的、都甜喽~”
“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油炸丸子糖醋鱼~恭迎各位爷们品鉴~”
大街上,伙计们卖力地耍着嘴皮子,叫卖之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就在这热闹非凡的大街上,一条小巷子里却是无人问津。
主要是这条巷子是条死胡同,而且异常逼仄,只能勉强容得下两个人并肩而行。
可就是这样一条小巷,里面居然开了间武馆!
没有张灯结彩,没有舞狮庆贺,更没有爆竹贺喜,自然也就没有人知道。
陈默仰头望着大门上挂着的牌匾,一脸满意神色。
“君子剑馆。”
他微微颔首,一点也不觉得这个烂大街的名号很难吸引来弟子。
君子不争。
君子止杀。
这就是他取名的用意。
可但凡是能来花钱来学剑的,又有哪个是来当君子的,若要学这劳什子君子,还不如去对面学堂读书哩。
陈默好似对此一无所知,大袖一挥,整了整了衣摆,阔步走入了属于自己的武馆。
进门就是不大的院落。
墙边稀稀拉拉种着些翠竹,左侧是一片釉面斑驳的木质茶台,旁边放着一张枯藤躺椅。
小院另一侧,则是一片空地。
看样子是给弟子们练习剑法的场地,只不过这演武场,委实是小得可怜,恐怕一个人都很难放开手脚施展。
但陈默扫过院子的每一处摆设都觉得是那么舒心。
该有的都有,不张扬,也不反常,处处透露着打工人预算不足的拘谨。
就是这个味!
大隐隐于市,不单单说隐入其中就真的可以藏匿,还要有略微低于市井标准才足够低调。
现在这个尺度,恰好完美。
“若是真有人上门学剑,无需我多说什么,但凡有点追求的也不会留下来,就算留下来,也估计是些家世天赋皆不好的可怜人……”
“可怜人好啊,可怜人最擅长的就是忍气吞声,不逼上绝路,轻易不会惹事。”
“可怜人妙啊,有点背景的,都不屑欺负普通哩~”
陈默摩挲着光洁的下巴,自语道。
“往后要多跟可怜人相处啊。”
感叹了一阵,再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