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驳,他也知道出操时抛下训练匆匆赶来,邵、高两人回去多少要挨叼,但三人死党这么多年,光屁股长大的交情,要是说“谢”字未免过于生分。
于是沈如松只是捂拳咳嗽了下,咂巴嘴道:“叼他妈的,管它!给老子搞根烟!”
但是邵、高两人罕见地怂了。
“得了吧你个白痴,我可不想喝烟茶。”
烟茶顾名思义,烟丝撕碎了泡水里喝下去,喝了保管下半辈子不想闻见烟味了,别说他们三个是下士,就是上士这么作死违规了,也有连长来教育教育医院不要抽烟的道理。
小护士趾高气扬地走了过去。
沈如松丧气道:“哥几个说说这一个月发生了啥,我都晕了,这太晦气了。”
高克明清了清嗓子,瞅了眼挂钟,说道:“是这样的……”
这确实很晦气。沈如松第一次带队出去实战训练。本来呢,若是干净收尾了千山通信塔底下那窝盔鼠,集体荣誉和个人三等功肯定是板上钉钉的,毕竟规矩就是,百头以下的小型兽窝,三等功。百头以上,三百头以下的中型兽窝,二等功。五百头以上,一等功。
然而沈如松倒了血霉,挖来挖去,出了个大型盔鼠窝,鼠后都跳出来了,弄得最后狼狈不堪,隧道炸了人也搭进去了。在沈如松被困深层隧道这阵子,这窝盔鼠大量逃出,派了一个猎兵连加两个步兵营才镇压下去,要不是北边军事演习搂草打兔子剿灭了一大批,这差错恐怕就不是半月两周能解决的了了。
许国峰军士长已经被上级约谈,因为轻敌冒进吃了个警告处分。这倒是没什么,毕竟人有喝凉水塞牙的时候,军士长又是部队的精英基干,象征性处理下就是了。
苦的是行动中负伤的这批人。沈如松是最惨的,直升机送回来的时候人就剩一口气了,挨了盔鼠的咬,还挨了友军火力,大大小小伤口十多处,骨头断了八根,手术时输血输得血库都差点供应不上,临时组织战士献血才补住缺口。半个月做了两场手术,切了二十公分大肠,用钛合金修补了断骨,其余各种各样伤能列一长串清单来。
不幸中的万幸,伤成这样居然没伤到要害,医生表示扛过去还是可以的,但是用了新型药物,醒过来要多久就不好说,起码三个月。
然后沈如松不到一个月就醒了过来。
“医学奇迹啊,松子!”高克明摇着沈如松衣领。
“你真该贡献一下自己,切片送到科学院研究研究!造福全人类!”
沈如松耷拉下眼睛,无语扶额,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