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时。”
沈如松一时没搞懂“两小时”是几个意思,他也没多想,应了他人一声,跑过去,赶上他那顿麦饭配炖肉。
加上沈如松躺医院的两个月,从三月到七月,整整四个月,延齐基地内驻扎的两个团都未有大规模军事行动,只加时加练地整顿新兵,储备物资,至关紧要的延齐废墟前线只派驻少量部队进行监视,主力四千人留在基地内一周休半天,累的简直月月水火木金金,周日也当周一用。
越到战前,基地气氛便越焦躁,打架滋事有那么几天冒头,然后被宪兵严加镇压。所以沈如松和陈潇湘两人到基地夜市时,那是一片祥和快乐。
基地夜市只有吃饭的地,没有喝酒的地,如今连啤酒都限购,生怕有人喝醉了再来个当街殴死人求情到团长那里去的破事。
两人多少有些尴尬,但既然女的不尴尬,沈如松又有什么多说的?不会点?那就军营三件套呗?啤酒、麦饭、炖肉,别嫌弃这伙食,基建兵还没法天天吃精米呢。
沈如松到底不是傻子,在陈潇湘直欲掀桌的杀人目光下,他挠头补了两个凉拌。
盐津花生和凉拌海蜇,喔,别不当一回事,这里是内陆,海蜇要从西边滨海运过来,花生是地下城水培农场的,联盟东北这寒冷气候像是产花生的吗?大豆还差不多。
眼见沈如松略微上道了,陈潇湘面色微平,她也不说话,落筷如舞,闷头间时把自己那份和补的两个菜吃的精光,吃完了抱着个胳膊看着沈如松。
从进去到吃完,也就一刻钟。一顿饭去了沈如松十元,绝对的物美价廉。
吃完走到夜市街口,沈如松摊摊手,在人流中说道:“还有事不?”
陈潇湘以她冷酷的绿豆眼盯着沈如松的杏仁眼,歪头间像是在观察某种早已灭绝的动物,良久才说道:“你是故意的。”
沈如松顾左右而言它道:“要不回去再吃一顿?”
陈潇湘学着沈如松那样,耷拉下眼睛,然后当胸给了他一拳。
这可是实打实的一拳,沈如松猝不及防下后退了好几步,无语道:“冬天喽?后天出发,我命大死不了。”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但谁都听得懂,冬天休战有的是时间,后天开拔作战,命大嘛……也许五个里抽一个,牺牲的几率没那么大。
但那是平均伤亡率,扫雷在前的战斗工兵,又能和负责火力掩护的步兵一样吗?
陈潇湘重重地叹了口气,欲言又止,最后也没头没尾丢了一句:“我们能活到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