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再度进袭起来,渡过了遭袭之初的恐惧后,集结起来的士兵们骤然爆发出酣战到底的勇气,许多支班组都在自发地朝前进攻,没有战术目标,哪里有敌人就杀向哪里。许多只步话机遗落损坏,是一声悠长哨响,或是三声急促哨响,都淹没在喊杀声与嘶鸣里。
剩下七八人的班组冲劲不减,他们就像一头蛮勇公牛,逆势直上顶破了一块又一块红布,不撞南墙不回头!
黑夜里磷磷绿火,本是跟灯笼阵般循着某个轨迹飞速漂浮,现在找准了一点,汇成了一颗硕大的火芒,径直对撞过来,那瘆人的绿火,对上紫红领章的复兴军,真就是恐狼对上公牛一般!
“跟着我!进!”
对撞前那一刻,沈如松终于看到了这些变异兽的上身,和人一样的光洁上身,泛着点点鱼肚白色,甚至能看到流畅清晰的肌肉线条,而头颅处却是一颗狼头,洁白地好比瓷器,而它的獠牙却是纯黑,两足踏地奔来,在行将撞击的前几秒,骤然变作四足扑地。
击锤砸下,一枚9毫米手枪弹灼烧变形了沿途空气,被膛线赋予了旋转稳定的弹头以略高于音速的弹速飞去,刺破人皮狼薄薄的韧性皮肤,钻到肩胛骨里,飚出一蓬血雾。
狼嘴张开,42颗利齿挟着腥臭涎水向沈如松肩头咬去,这是一头经历过残酷的物竞天择后才存活下来的生物,它的父系血统可能来自于灾难来临时被主人抛弃的宠物狗,是极少数极少数竞争过了野犬的家犬,由此获得了强大的母系血统,狼。在极其迅猛的辐射迭代下,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他们,它们,为了同一个目的厮杀在一起。
子弹打碎了人皮狼的一侧肩胛骨,狼咬住了沈如松肩头,疯狂撕扯着他薄薄的一层咔叽布军服,獠牙深深刺入了他的胸口肩背,若是拔出,便意味着沈如松半个肩头都要被扯下来!
人皮狼咬着沈如松像抖麻袋一样甩着,沈如松时而甩到半空时而砸到地上,但他始终用枪戳着狼肚皮,绷着那根弦不断,一枪接一枪。
手枪卡壳,被顶到地上,脑袋深深地撞进烂泥地,冰凉黏稠的湿泥如水般流淌到沈如松脸上,掩盖住,叫他几乎要溺毙在这浅浅十来厘米的泥潭里,他拼命榨出力气,膝盖头一弓,顶向狼的下腹要害处,趁它本能一缩卵蛋间,沈如松顺势抽出腰后护套里的工兵铲,抡圆了,照着狼头砍去!
削尖了边缘的铲刃直接凿进了骨头里,沈如松拔出,再一下!再一下!
连遭重创,狼嘴上的力度松了,但沈如松仍然绷着,他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