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问罪,“栽赃陷害那套拿出来用, 未免太小人了。”
于初梦搁下墨笔直视他:“我没有做。”
她也不打算这么做的。她派人查过唐严礼,查证的结果是个清正廉明的官员,至少布政使一职他当之无愧。
她会因立场而压着不让他升职, 却不会对他做出这样的事来。
可这罪证拿到手中, 她便有点怀疑自己之前的查探结果, 或许是贪官藏得深, 也不排除这个可能。
“你若觉得是栽赃陷害,那就去帮唐严礼洗脱清白。”于初梦淡淡道。
玄政拿过案牍上一张宣纸, 拿起砚台把墨倒在上面,染污一片。
他放下砚台,把纸拍在她面前。
“洗白这张纸, 谈何容易?!”
栽赃容易脱罪难。
要自证清白除非找出那个栽赃的罪魁祸首,一五一十的认下栽赃的罪。
于初梦没有因此恼怒, 她把这张纸折了起来,放在一边。
“我给你半个月, 这半个月里不对唐严礼做任何刑讯。但也只有半个月,如果半个月里你无法给他脱罪, 宴商遇就会上任,户部等不起。”
她是坐着的,平静而冷漠。
玄政眸色深邃发道:“我也能给宴商遇泼脏水,但我从未想过这么做。初梦,我希望这事不是你,否则……”
否则一切执着和情愿,都是看错了人。
于初梦认为他没说出口的话, 大概是“否则我弄死你”,“否则我让你付出代价”,之类的威胁。
她挑了下眉:“玄政,你也是个出尔反尔的伪君子, 没必要对我的为人这样置喙。”
出尔反尔这个评价,玄政是难以摆脱了。
所以他也不狡辩,只是微不可见的蹙了下嘴角。
于初梦继续道:“至于你想怎么对付我,尽管来。”
总之别指望她会退让一步。
玄政沉默着看她,双方用眼神僵持不下。
一个充斥质问,一个自信无愧于心。
于初梦特别有感触的啧了一声。
“其实我特别不理解你和玄玮,跟亲儿子这么过不去。搞得好像你们不会老不会死,江山不用传给儿子了。溯儿还这么小,你就跟他争起来,我都不太相信,这是你能做出来的事。”
玄政唇瓣张开又闭上,仍是哑口无言。
于初梦皮笑肉不笑的对他说:“你跟玄玮,果然是亲兄弟。”
说完,她低下头看奏折,再没有抬眸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