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潜意识的对她不是质疑, 而是认定了她有罪。
他对阮太后的印象实在太差, 这种印象让他先入为主的认为,那种恶事出自阮太后的手是非常有可能的。
阮薇想跟他吵架来着, 不过当下最重要的还是先把问题解决了。
“我猜,你是不是答应了你母妃,绝不让宴家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玄政抬眸看她, 目光紧锁。
阮薇便知自己猜对了大半, 继续道:“你说你不屑栽赃陷害这种小人行径, 那么当初把楚霖怀塞进宫的难道不是你?”
玄政神色微微一顿, 苦笑:“初梦还真是把我们的对话,事无巨细的告诉你。”
不屑这种卑劣小人行径, 这话是他对初梦说的。
“你不对宴商遇来那一套,是怕初梦看穿你跟宴家有旧怨在吧?”
阮薇绵里藏针,话中带刺道:“你纵使有本事阻止宴家人东山再起, 那初梦的母亲呢,你敢动一下宴青凌吗?斩草不除根, 春风必然吹又生呐。”
她对于夫人实在尊敬不起来,连名带姓的就这么称呼了。
不过论她如今太后的身份, 这么叫也不算有失分寸。
玄政直直看着她,眸光趋冷, 缓缓后,低低笑了一声。
“阮太后,你这是在激我?”
阮薇喝了口茶。
玄政浅笑道:“我竟然不知,阮太后和于夫人也有恩怨?”
其实从前算不上有,只是看不惯。如今才算踏踏实实有了恩怨。
怪只怪宴青凌早早的利用的江夫人,而江夫人把她们的关系说得是曾经那么的亲密。
如果江御是受人指使而来,非要把这盆扣她头上, 那么渔翁得利的那个人,除了宴青凌还能有谁呢?
玄政已经够看她不顺眼了,宴青凌还来雪上加霜。
阮薇云淡风轻道:“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你应该懂的,若这个王你擒不了, 你倒不如直接撂摊子算了。至于唐严礼那边,的确不是我做的,而且我会尽力帮你一把。”
只是帮唐洗个罪名,倒不是帮唐上位,助玄政壮势的事她绝不会做。
“你如何帮?”
阮薇给他指了个方向:“你可以找于继昌谈谈。”
这还要看,他究竟对宴青凌容忍到什么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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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
于继昌深夜回的府,宴青凌还坐在那椅上,点着盏烛灯候着。
她掩嘴打了个哈欠,就来替他宽衣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