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关系之后,玄溯就再没找过他了,眼下他过来了,他就有些坐卧难安,目光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玄政喊了他一声皇上。
他坐着,很尴尬的叫了声:“皇叔,坐。”
椅子都很远,玄政也不拘谨,就在他床边坐了下来。
“你说于太后连亲母都杀,心毒手辣,那你可知道,她为什么赐死自己的母亲?”
玄溯烦了,他以为瑾王是来关心他的,没想到一开口又是于太后。
无论是谁,都要来同他说于太后,目的无非就一个,让他同于太后去服软。
其实他不是不能服软,可是除夕夜讨好到那地步,也没有多理他两个字。
玄政看出了他脸上的不耐烦,自顾自的说:“没有人会愿意赐死自己的母亲,可实在是,于夫人做了伤天害理残害无辜百姓的事。初梦她是个护短的人,却绝不会在这种事上包庇徇私。”
她对自己偏心的人包容心很强,让她容不下的,实在是触碰了她的底线。
玄溯愣住了。
他其实也想象过,于夫人究竟做了什么,这一点却从未有人对他提起过。
玄政继续说:“当然她也不允许,皇帝是个会在大事上犯糊涂,包庇徇私的人。”
这是在暗示玄溯对身边人习惯性无底线的纵容包庇。
玄溯沉默了很久,最后点点头:“朕知道了。”
玄政想伸出手,摸摸他的脸,可这个动作对成年人不太合适,最终把手缩了回去,笑了笑:“她真的很爱你,否则我也不会这样让着她的。”
他起身欲走,玄溯轻声唤了声父亲。
他背影就僵住了,似乎在想这到底是不是幻听。
玄溯说:“等我退位,你带我远足,去看看这天地辽阔吧。”
退位是早晚的事了,哪怕他自己不退,于太后都要着手办了。
玄政顿了顿,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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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着等到这病好起来,就去同母后聊退位的事,这皇位,他突然就不稀罕了,也不认为琼儿能做皇帝就是好的。
做皇帝,实在没什么好。像瑾王那样做个王爷反而自在。
可是这病就迟迟不能好转,他愈发的没胃口,从起初的嗜睡,浑身疲软,到后来下不来床,站不住双腿,也就断断几个月的光景。
太医却诊断不出他哪里出了问题,他也感觉不到哪里难受,可就是一日难过一日。
“太后,皇上这是心病,郁结难散,便药石难医,长此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