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假，但你们来这么多人，血魔殿总坛不守了？”

八人不答，迅速出手。

周潇张开阴阳天壁，挡下四周扫来的血浪、血河。

他暗中思索：昨日被衡华解决了那么些。还能出现八位玄胎修士，血魔殿疯了？为了天魔至宝，他们把自家老底都拼上了？

……

衡华一边盯着东路，一边注视着北路。

北路有他布置一夜的阵法，好些水妖落入八卦阵，被河洛之法绞杀。

忽然，他心生警兆，往身后随意一瞥。

金公在泥丸宫出手，一道魔法打去。

沙铭和两个同伴按照坛主预先安排，施展血灵遁法悄然来到岛上。

“周围没人，只有他自己。”

三人心中一喜。

正要偷袭伏衡华时，忽然他们眼前的少年消失了，连带雨晴屿也不见了。

取而代之是一望无际的水面。

脚下的水泛着紫色光晕，奇幻而瑰丽。

“这……这是——”

沙铭脑中闪过一个类似的术。

怎么可能！他不是仙道修士吗？为什么会天魔殿的这种法术？

“看来，你已经发觉了？”

衡华手指勾动，水中冒出一颗颗骷髅头。

“天魔万化·镜界流转。”

水如同镜子，映出一头头天魔。

“不可能，这是天魔殿主一脉专属的手段，你——你到底是谁？”

并非借来欲界天魔之力，而是自己利用天魔心法创造一个小型欲界。

镜子所映射的，正是沙铭内心。

天魔道统曾雄踞一方，除却针对仙道，对其他魔修同样留有克制手段。

“万变不离其宗，天魔又如何？一切皆在道之中，只要我把持大道，一切微末术法都可随意创造。”

衡华说得玄乎，其实是前几日天魔幻境时，他突然领悟的。

说白了，六欲魔珠奉送的。

沙铭在水中看到一只只天魔扑向自己。

而自己犯下的种种杀孽，早年杀过的人幻化投影，也从水中现身，化为恶鬼撕咬着自己。

“啊——”

虽然明白镜界一切都是幻影，但那份痛楚切实感受到了。

而随着痛楚至麻木，沙铭意识模糊，逐渐被拖入水镜之下。

……

衡华看着身后三个魔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