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他一样。

是的，就是这种感觉。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他不怕。

他是真的有信心把自己这边所有人全部一口吞下。

武扬摇了摇头，再次深深看了方战龙一眼，轻笑道：“方星主，想来你已经听说过了，地皇神朝这次，一共只给了我人皇门七天时间，我从玄真天赶来你这边，已经浪费了不少时日，所以，到底愿不愿助我，还请尽快给个答复吧。”

此话一出，方战龙刚刚才平息下来的面色，又再次剧烈的变化起来。

气氛，凝重。

安静得有些诡异。

方战龙就那么看着武扬，看着他，数十个呼吸之后，忽地长叹一声，轻笑一声，“可以，能够得人皇亲自相邀，那是方某人的荣幸，今趟，方某愿意带人过去援助人皇门。”

话声落下，满场死寂。

身后，一群轮回境的大高手，俱都脸色变化，有人如释重负，有人义愤填膺，也有人轻声叹息，面露落寞萧瑟……被吓到了。

一代雄主，证道至强足足有好几十万年之久的神武星星主方战龙，居然被武扬三两句话就这么给唬住了。

很憋屈，也很悲哀。

看着那道孤傲不群的背影，此刻似乎不那么挺直了，也不那么伟岸了，诸强心情都很复杂，百般滋味涌向心头。

他们在这边感慨良多，殊不知，此时此刻的方战龙，在说出那句服软的话之后，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变了。

时代变了。

三界变了。

一切都变了。

而自己……也老了。

真的老了。

若不老，为何会胆怯？

若不老，为何没有放手一战的雄心壮志？

想他方战龙，当年也是一名惊才绝艳的人杰天骄。

少年时仗剑闯天涯，遍访名家，那是何等的逍遥，何等的意气风发？

可现在呢？

面对一个年龄连自己孙子、曾孙子都不到的泼皮小子，随随便便几句威胁出口，自己居然露怯了，屈服了，不敢战了。

当然，之所以会屈服，其实更多还是和武扬的威名有关。

昔日失道界外面和诸强一战，武扬大杀四方，一口气足足斩杀了五名撼天动地的至强者，如此霸绝天下的实力，即便是号称人界第一高手的燕南天，都未必能够做到。

他方战龙，是真的没有信心去撩武扬的虎须，更没有信心能够战而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