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游去了咸阳令衙门，章邯也就回了他的禁卫衙门。

在那里。

一位两鬓斑白，身穿朝服的中年男人也意料之中的在等着他。

章邯一进门，随手卸下头盔，丢给了门口的禁卫，也示意他们先行出去。

中年男人这才淡淡问他。

“提醒过了？”

章邯不答，长长叹息。

“老子这回这张脸，算是丢大发了。”

“你是不知道。”

“这小子简直就是个人精！”

“我说一句，他就什么都知道了。”

中年男人神情一怔，兴致勃勃。

“他知道什么了？”

“具体说说？”

章邯张口，却忽然又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有气无力。

他牢骚道：“老子都没脸说！”

话是这么说。

他终究还是有脸的。

他巨细无遗的将他和秦少游之间的对话，完完整整的复述了一遍，其中，也没忘了特意提到他当时的反应，以及震惊。

中年男人越听越惊讶。

农家有赵高的暗棋，赵高图谋掌握农家，这些消息，是他们花费了难以想象的功夫才终于掌握。

可公子少游是怎么知道的？

就凭那个什么司徒万里不能落在阎乐手里？

不可能！

这或许是一个线索，是一个猜测，但绝不至于他能完全笃定。

“难道他是在诈唬章邯？”

他有些同情的看向章邯。

章邯刚好没有察觉到他的同情。

他犹自感慨。

“老子一直以为，你们这些文臣心思晦涩。”

“可跟他比起来，你们他娘的简直就是没开包的大姑娘。”

“也是奇了怪。”

“他在冷宫是怎么长的？感觉像是跟人勾心斗角了一辈子。”

顿了顿。

他摸着下巴，苦笑道：“算了，老子连你们都琢磨不明白，哪能琢磨透他？”

“这会儿，他指不定怎么嘲笑老子是个蠢货。”

中年男人用戏谑的眼神看着他。

嘲讽道：“难道你不是？”

章邯怒目。

他毫不理会，慢条斯理道：“你就算咬死了是你自作主张，他又能如何？”

“现在好了。”

“你看似什么都没说，但也明确的告诉了他，你背后有人。”

章邯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