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
田宝和告诉元猛,榫卯相连的木匠活儿,一个师傅一个传授,除非找来当年造棺材的人,否则谁也打不开。
退一万步说,打得开也别开,因为棺中晦气久积,万一冲撞了周围的人,说不定会出什么事。
元猛着急了,答应韦家的事办不到,他就得吃不了兜着走,赶紧打躬作揖地说好话。
田宝和无奈,只得叫他附耳过来。
“实不相瞒,这具寿材我没见过,耳朵里却没少听闻。当年韦家先祖下葬之时,为了防贼,在棺中下了镇物,谁开这具棺材,谁准得倒霉!”
元猛犹如被泼了一盆冰水,浇了一个透心凉。
可如今开弓没有回头箭,坟也刨了,椁也开了,总不能原样再给人家放回去,不然无论韦家还是上官都不会轻饶了他。
他赶忙把田宝和请到一旁,死说活劝央求再三,您老无论如何也得帮这个忙,有什么报应、倒多大霉,全归在我元猛头上。
好说歹说终于把老爷子说点了头,可以试上一试,挽起袖口来到虎头棺材前。
看热闹的老百姓顿时鸦雀无声,知道田宝和老爷子要亮绝活儿了!
田宝和又围着虎头棺转了一圈,走到棺材头前,伸手从怀中取出一小木头匣子。
打开匣子是个小木俑,四肢全是活的,面目诡异,衣冠悉如古人。
左手抱一令牌,上写“一宗财门”四字,右手里拿着一面三角小旗,当中一个“姬”字。
他将木俑摆在棺材头的顶盖上,眼也不眨地盯着。
说来怪了,四下里连点儿风也没有,木俑却打起转来,一直顺一个方向,好像有人用嘴在吹气。
这钟点儿刚过晌午,日头正足,可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全觉得后脊梁沟冒凉气,脚底板发凉,这不邪门儿了?
片刻之后,田宝和拿起木俑收入匣中,蹲下身,伸手在虎头棺上摸索,按之前木俑转动的方向,依次找出七星孔。
七星孔一个一个按下去,皆有寸许深,只听得“咔嚓”一声响,棺盖就松动了。
田宝和叫过几个帮闲的民夫:“来呀,开棺!”
那几个人听得吩咐,忙过去抬下大盖,放在棺材旁边。
围观的人全踮起脚,抻长了脖子往棺材里看。
棺中的死尸身覆陀罗尼经被,头顶官帽,脸上的皮肉未枯,就像头一天刚埋进来。
只不过脸色如同白纸,双目紧闭,嘴唇黑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