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间里。

上班时间快要到了。

杨厂长离开了。

工友们也都四散而去。

杨厂长的到来，着实让一车间热闹了许久。

在所有人眼里，方才的欢闹场面，真就是再寻常不过的一次午间休息时，厂办领导下车间表亲民姿态的互动交流，随便拉拉家常打发一下无聊午休时间。

唯一稍显不寻常地，无非也就是赵牧这个刚离婚没多久的光棍汉，少见地自己做饭带饭了。

而且，做的饭菜，还真就味道很不错。

别人都当这是很寻常一次午休闲聊。

即便杨厂长的到来，也没多少可吃惊之处。

但赵牧却不这么想。

杨厂长明显是听到了什么消息，专门过来一车间打探情况来了。

赵牧没跟杨厂长拜扯一些别的有的没。

尽管这位杨厂长一副超级亲民样子。

职工吃饭时间居然还下了车间来关切一番。

貌似格外关注职工生活困难与否的样子。

甚至都主动开口询问他为什么自己带饭盒上班，一个离了婚的单身汉，吃单位食堂不好么……

赵牧真还没说过单位食堂饭菜比猪食还要难吃。

这些话，其实是别的工友顺嘴抱怨的话，在旁偷听的马华，却都给记在了赵牧头上。

有些事，你必须得学会透过现象看本质，别傻乎乎给人几句好话，几个亲民关怀小动作，就唬得掏心掏肺，把别有用心之人当成了自己人。

原剧当中，这位杨厂长形象，貌似很正面？

真这么想，那可得小心着点了。

计经划济年代，所有的厂矿企业，统统归属全民公有，属于集体制。

各厂矿企业的生产经营状况，那也基本是早在一年的开头、岁尾，就会有专门的生产计划统筹会议，早早就给规定死了未来一年内的各种生产经营任务。

全国上下，普通的生产建设单位，一切生产劳动、业务发展，完全都是照着计划单有序推进。

各厂矿企业的厂办领导们，说不好听点，对于具体的生产订单，压根没一丁点儿表决权利。

这些人，单纯就是上级委派下基层的计划执行者。

怎么理解这层含义？

说不好听点，这些厂办领导们的位置，派头猪来担任，也基本都能圆满完成每个年度生产计划任务。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