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的疼痛还没完全平复,现在身体上的疼痛又来了,有一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无助感涌上心头,捂着不知道是水还是血的小腿无声呜咽着。
恍惚间湖里有个急促的声音从芦苇丛中穿过来。
猛地抬头停止了抽泣,身影已经到了我的身边,蹲了下来,抓住我的肩膀,喘着粗气,急促的问:“怎么啦?”是河童佐罗,全身湿嗒嗒的,游泳归来的样子。
我真想地上有条缝把头塞进去算了。我怎么大意到忘记这是他的地盘呢?天晓得,又让他看到我出糗呢。
“没,没什么。只是不小心蹭到了。”
拼命装出笑的样子,只是不知道在黑暗中他是否能看到。
他没有说话把我抱起,两三步的就攀上台阶,等我回过神来,已经坐在了台阶上了。
他越上堤岸,蹲了下来,似乎又想抱我,我急忙摇头阻止,这么近的距离面对面,我都能看到他眼里闪烁的光亮。
“腿又没断,我自己能走。”
他犹豫了一下,伸出一只手,把我拉了起来。
腿似乎也并没有大碍,只是膝盖撞到了一时没缓过劲来,我努力的保持着正常的姿势向我来时的路走去。
“我这里有药,可以帮你擦一下。”
“谢谢了,不用。”
“不处理,会发炎的。”。
“不要紧,我修复能力很强的……”
他没等我说完,又一把把抱起我,大步向花圃的小屋走去。
“停停停……”我努力的挣脱。
“我自己会走……”我大声的喊。
可是无济于事,他的双手像两把钳子,我毫无动弹的能力。
小屋门口两只大狗好奇的看着我们,忘记的叫唤。
河童佐罗端来一盆水,让我洗脸洗手,帮我把身上的脏东西轻轻擦掉,我望着他在伤口附近仔细的擦拭,强忍着,怕猛然间的疼痛突然叫起来。
他抬头看着我的纠结的表情,用一种像是一个相识很久眼光看着我。
我也乘机望着他,这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他的脸,轮廓分明,粗黑的眉毛,细长的眼睛,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突然微微上翘。
腿上一阵钻心的疼痛,我抱着腿低声嗷嗷叫起来,真是个老谋深算的人,趁对视的时候,把大半瓶酒精全部都倒在我腿上。然后又用手挡着,迅速的在淤青的地方喷上了药。
看着我还是龇牙咧嘴的样子,他浅笑着说:“只是蹭破了点皮,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