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在马车前的灰袍吏员,眼神忽然凌厉起来,嗤笑着看着马夫:“你打发要饭花子呢?”
“官爷,这不少了啊!”
马夫愕然看着灰袍吏员。
这些碎银加起来足足有三两银子。
都快抵得上寻常百姓家小半年的收成了。
就是这些胥吏一月的俸禄也不过一两银子半担粟米。
这里虽然有四五个胥吏,但分下来也有他们大半个月的俸禄了。
可不少啊!
吏员一听,眉毛倒竖,眼神骤然锐利,摘下腰后的佩刀,抽向马夫的脸颊。
破空声响起。
猝不及防之下,马夫脸颊骤然被抽中,身体后仰,整个人顿时倒了下去,跌坐在马车的旁边。
惊的马匹一阵嘶鸣,马蹄乱动,险些踩踏到马夫。
马车上,陈河听着动静,赶紧跳了下来。
看着马夫整个人的右半边的脸颊高高肿起,嘴角开烂,流着鲜血,脸色骤然一变,弯下身扶起马夫,“老孙,你没事吧。”
“没事姑爷。”
马夫含糊不清的摆了摆手,嘴角被抽肿了,整个人说话都不利索。
“小子,你想惹事?”
就在陈河扶起马夫的同时,灰袍吏员,一招手,瞬间那些坐在周围一脸懒散的其他胥吏,几乎同时走了上来,左手握在腰间的佩刀上,右手捏住刀柄,围了过来,眼神玩味的看着陈河和马夫。
看着这些灰袍吏员脸上的神色。
陈河心底瞬间涌起了怒火,下意识的握紧藏在袖口里面的匕首。
这些人在故意刁难我.....
可我并没有得罪他们...
为首的吏员,眯了眯眼,不怒反笑,又是一刀鞘抽打过来,讥笑道:“怎么?想还手?你配吗?”
刀鞘抽打过来的同时。
周围那些围过来的吏员几乎同时抽出了佩刀,眼神阴冷的看着陈河,似乎就等着陈河还手。
感受着周围传来,若有若无的杀机。
陈河脸色一沉。
这里面有猫腻..
不然这些吏员,犯不着银子不拿针对我。
抬手格挡,臂骨被抽打的火辣辣的疼。
这么多人看着,着实有些丢脸。
小院里面,一处墙脚下。
胡楚站在阴影里面,透过小门看着门外的动静,尤其是靠岸着陈河被围的样子,嘴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