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凯奥丝不在,她的计划仍然需要被执行,统一之业,现在正是最适合完成之时。
明明以弑君之业完成从“混乱猎手”到“平衡者”的转变,但休发现自己的心还没有完全静下来。
“另一个自己”,那个执掌一个国度司法系统数十年的温暖意识,传授着她经验;被净化的“特伦索斯特黄铜书”教导着她,给予她拨动权柄的能力——她是背负众爱之人,也是背负众望之人。
即使自己不是不可或缺的,但自己一定要做到最好。
她同样有着属于她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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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拉图倒在了历史的迷雾中。
同样身为诡秘侍者,她以为自己对于能力的熟练度,积攒的人脉,对历史的了解都应该远在克来恩之上。
但结果不会说谎。
克来恩有些疲惫地拾起那份非凡特性,稍作调息后,便吸收了它。
充实感。消化感。力量增强感。
此刻起就算天使之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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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克兰德。
带单片眼镜的邮差抬起头,思绪隐约飘到了那位“窃国者”身上。
真是熟悉的名字。好像一切都没有变。
窃钩者诛,窃国者侯。
人类中不缺乏具备智慧之徒,但同样不缺乏莽撞愚笨者。他们看不清眼前的景象,仅仅凭着刻板印象,以执念前行。
阿蒙正了正单片眼镜。
“祝你好运,愚者。”
明明克来恩的力量理论上已经与她平级,同为天使之王了,但她看起来却没有任何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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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安提戈努斯,也是克来恩。
安提戈努斯成为了愚者。
克来恩死在了愚者晋升的过程中。
但我是安提戈努斯。
隐秘的世界开放,随着整个灵界的响应庆贺,安提戈努斯将长着滑腻触手的面具佩戴上了自己的脸。
……但这里是不是多出了谁?
是谁呢?多出的是克来恩还是安提戈努斯?
克来恩揉了揉右眼框,发觉安提戈努斯也揉了揉右眼眶。
安提戈努斯隐约地将这个动作和某个有些熟悉的动作联系了起来,回想起了一位很爱恶作剧的好朋友。
“你……在这里吗?”
·她·开口问了出来。声音带着彷徨,陌生,和信赖。
糟了,是阿蒙。
克来恩勉强拨动自己晦涩的思绪,试图搅动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