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落在她泛着泪痕的脸上，轻轻擦掉她眼角滚滚而落的泪珠，动作温柔小心，又似乎带着几分不知所措。

小雌性被那冰凉修长的手指一碰，身子又下意识地一颤，她不去看他，别开哭红的小脸，明明透着些许狼狈，却更加令人心疼愧疚了。

纳尔漠见到这一幕，向来难以泛起波澜的内心又是忍不住的一疼，他之前从未干涉过纳尔修和雌性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向来懒得去管，但这次，他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冷眼旁观。

他无视身体内另一道愤怒的声音，低眸凝视着雌性那双楚楚可怜的通红眼眸，替她擦拭干净脸上的泪珠，淡淡开口，“我不会强迫你做不想做的事情。”

“……”

她不说话。

“抱歉，是我不对，我可以保证以后不会出现这种事情了。”

“……”

还是不说话。

纳尔漠 便只好又道，“我可以那个傀儡还给你，并且放你离开。”

安杳听见这道不同刚才那清冷淡漠的声音，心头一震，便知道是哥哥过来了。

她低头不说话，长长沾湿的睫毛掩盖住她的神色，还好她这么长时间以来锻炼出来的演技过硬，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将纳尔漠引出来了，她这趟没有白来。

“真的吗？”她难以置信抬起泪眼婆娑的小脸，因为泪痕还没有完全干，眼角也透着还没有完全消肿的红意，所以显得她整个人更加楚楚可怜，任何一个雄性都会为此放低态度，展露出自己最温柔的一面，

“你真的放我走吗？不会像刚才那样……”

她嗓音一滞，似乎想到了刚才那个场面，又害怕的低下头。

“我保证。”

纳尔漠伸手在空中的虚无处随手一划，空气便裂出一道黑色口子，他从中拿出了一个看起来有点灰扑扑的玩偶，还给她，“这就是那个傀儡，不知道为什么第二天就变成这样了，好像是没能量了。”

安杳接过失而复得的玩偶，脸上果然开心地扬起了笑，脸上的惧意与悲伤散去了几分。

纳尔漠看见她这副样子，原本揪紧的心脏又慢慢松开，向来冷硬的唇角也忍不住向上扬起一个清浅的弧度，虽然并不明显，但这确实昭示着他极少会出现的好心情。

“我大概能猜出你的身份了。”

男人忽然开口扯开话题，凝视着她的双眸，不紧不慢道，“你是从其他世界过来的，对吗？”

并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他甚至没有给她开口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