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党,变成了他们这群中兴党人罢了。
某种意义上来说,此时的新明和历史的东汉、满清一样,继承前制,改变的并不是很多。
内阁上下对此自然看得一清二楚,也明白改变是刻不容缓的事情,所以对于监察御史去往各地表示赞同。
毕竟是清除前官僚,空出位置让给自己人。
而凡事不能急切,勐药虽然见效快,但后患也很大,容易引起反弹。
打天下容易,坐天下可难太多,他们可不想一世,或者二世亡国。
「我会劝劝皇帝的。」
赵舒眉头一皱,放下了茶杯,目光环视几人:「但莫要想着说情求人。」
「这事太大了,打的是朝廷的脸,陛下的脸。」
「我想不止是贵州,其他各省也得小心了……」
「不会吧!」吕大器分外不解:「都是大明之臣,岂有如此放肆的?朝廷新立,京营可不是花架子。」
「您是说东林党?」张慎言忽然醒悟到什么,猜疑道:「可是他们那群人不是发配到了广西吗?」
「领头的去了广西,后面的尾巴可不少。」
赵舒故作高深道:「还有许多不甘寂寞的……」
「东林党茶毒不浅,地方上心向他们的可不是,皆自谓君子,那咱们是什么?小人吗?」
见几人一脸认真,赵首辅心底里才松口气。
他与皇帝一样,对于前朝的弊政,可谓是极为愤恨。
担任孙传庭数年的幕僚,他是亲眼见到了官场上的刀光剑影,以及那肮脏的勾当。
那些乱民,建奴,一开始哪个是朝廷的对手?全部都是官场上互相倾轧,从而不断地送人头,导致朝廷彻底倒下。
这样的余毒,怎能不肃清?
内阁几人对此反而有些犹豫,或者说他们本就是出身前朝,自然不可能否决自己的前半生。
赵舒认为不仅要快,还得下勐药。
例如贵州这事,一次横扫一省。
反正省试随时召开,不缺官员。
所以,只有借东林党之事,让他们下定决心。
东林党本就不干净,属于余毒的一部分。
首辅的权力虽大,但却也要内阁成员配合才行,东林党就是很好的借口。
吕大器、张慎言都是东林党出身,但也正是如此,对于皇帝厌恶东林党之事清楚无比,如今自然避之不及。
他们如今的政治生涯,绝不能再跟东林党沾上关系,反而要切割干净,以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