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字休要再提了，贫道实在是不敢当啊。”

柳彪脸上阴晴不定，对马真人道：“马真人不必过谦，老夫许诺的酬金，定会一分不少。今日天色不早，马真人且先住一晚，咱们明日再议，如何？”

马真人道：“如此甚好。”说罢，偷偷给张小四使了个眼色。

张小四知道马真人有话要对他说，他眼珠咕噜一转，对柳彪道：“爹，孩儿好奇，马真人如何救的孩儿，想听马真人讲讲。”

柳彪道：“都这么晚了，别耽误马真人休息。明日再劳烦马真人不迟。”

马真人道：“无妨无妨，既然柳公子喜欢听，贫道就讲与柳公子听便是了。”

既然马真人这么说，柳彪也只好应允，给两人安排了一个房间，好让他们‘促膝长谈’，张小四还不忘要了一桌酒菜，他之前被马真人馋得不轻，菜一上桌，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马真人在一旁看得直皱眉头，道：“你慢点吃！别刚复活又再噎死！你之前怎么死的？是不是饿死的？”

张小四嘴里塞的满满的，含糊不清道：“太好吃了，这辈子……没吃过……这么好的。”

“哎哟，”马真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现在是富家公子了，要什么山珍海味没有？记得要斯文，懂不懂？”

马真人见张小四只顾着吃，对他的话估计也没听进去，于是不再理他，自己自斟自饮起来。

张小四吃的嘴上、手上全是油污，他抹了抹嘴，又将俩手随便往身上一擦，打了个饱嗝，然后心满意足地品起了茶。马真人暗骂一声土包子，问道：“吃饱了？”

张小四点点头，道：“饱了，都吃到嗓子眼啦！”

马真人脸色变得严肃起来，道：“四儿，你说贫道算不算你的救命恩人？”

“那自然是！”张小四立即道，“虽然我不能回到我本来的身体里去，但也不至于变成一只孤魂野鬼，马真人的大恩大德，小四永生不忘！小四必定做牛做马报答真人！”

“嗯，”马真人点点头，“我看你这孩子也不是那忘恩负义的人，你想报答我，眼下就有一个机会。”

张小四正色道：“道长尽管吩咐，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马真人叹了口气道：“四儿啊，我中毒了。”

第二日天不亮，柳彪携张小四为马真人送行，庭院里，家丁们抬来一个又一个大箱子，数量多的几乎摆满了院子。账房先生清点了数目，对柳彪道：“老爷，数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