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天外是奥藏山上,浅水中央是一棵歪脖子树,树下有着一张石桌与三个石凳。
分别写着【此处居留云】,【此处借帝君】,【此处坐归终】。
墨羽望着石桌上的字迹,这想必就是留云借风真君的手迹。
“师父有点事出门了,可能要晚些回来,你走吧,今日之事我不会与师父说。”
申鹤不擅长打交道,她本想把墨羽扣下,等到留云借风真君回来,交给后者处置。
可一想到要和陌生人独处,她又犯了嘀咕。
倒不如赶紧把墨羽赶走,还她清闲。
听闻申鹤要赶他走,墨羽陷入权衡之中。
当下处境,他要是离开奥藏山,只怕凶多吉少。
这绝云间都是山势陡峭之地,且不说地形难以行走,就光说那遍地的魔物,都不是他能够对付的。
只是狐假虎威用护摩之杖逼退几只丘丘暴徒,他不认为自己就能够独当一面了。
更何况,魔物可不止丘丘暴徒,丘丘萨满们掌握的元素力量也不是他能够对付的。
甚至还有蛮横的丘丘王以及神秘的深渊法师。
就算他撞大运能够活着走出绝云间,他又该何去何从?
璃月港有胡堂主,抬头不见低头见。
如果胡桃知道他从生与死边界逃了出来,指不定又会把他送回去。
难道说,要跨越重峦叠嶂,去往蒙德?
这路途更为艰险了。
能不能走到石门都不一定呢,更别说去蒙德城了。
所以眼下最好的选择是——
“我不走。”
墨羽的决定让申鹤好看的黛眉微微挑起。
“随你罢了,但师父若是知道你出现在洞天机关里,你再想走就难了。”
申鹤这绝对是威胁,可反而正中墨羽下怀。
不让他走?
还有这好事?
见墨羽真不打算走,申鹤懒得再管,转身走进仙家洞府。
墨羽见此厚着脸皮跟了上去。
这种时候,越要面子越是受罪。
“你跟着我作甚?”
“我无家可归。”
“与我何干?”
“可以收留我一下吗?”
申鹤的体内陡然间散发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气,寒气刺痛墨羽的肌肤。
他不由得蹬蹬后退几步,这时候,他手中的护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