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毛皮大袍坐在桌前摆弄着一副牌九。
九头蛇是一个中年汉子,大大的国字脸,身形粗壮如同小山,但脸上的胡子刮的干干净净,摆弄着牌九的手指指甲也剪得整整齐齐,似在说明这个人并不像外表那样粗豪。
“坐。”九头蛇道。
白一游坐在他对面。
“我一直都想与你再赌一把。”九头蛇道。
白一游道:“我来了,可以赌了。”
九头蛇却摇头。
“你来的不是时候。”
“为什么不是时候?”
九头蛇没有回答,反而道:“你今天来找我恐怕不是为了跟我赌吧。”
“不是。”白一游承认,“我是想向你打听一些事情。”
九头蛇道:“是关于巴通的吗?”
“是。”
九头蛇叹气:“你本不该来。”
“我来了。”
九头蛇道:“巴通我惹不起,你也惹不起。”
白一游道:‘我不会让你为难,你把他的情报告诉我,对付他的事情我来。”
九头蛇道:“你不是他的对手,还是走吧。”
“我来都来了,怎么可能走?”白一游看着桌上的牌九,“而且,你应该也早已料到我不可能就这么离开。”
“你当真要赌?”
“为何不赌?”
“好。”
九头蛇不再多说,迅速堆牌,然后分出四张,两人各两张。
九头蛇道:“我的规矩你应该知道,你只要赢了这把,你想知道什么,我知无不答言无不尽。”
白一游道:“好。”
九头蛇没有多说什么,直接翻看自己的牌,红六点,白六点,是“天牌”!
在牌九中,能压过“天牌”的只有“至尊宝”。
白一游道:“好牌!”
九头蛇道:“确实是好牌,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白一游直盯着九头蛇,道:“今天我一进来便觉得奇怪了。”
九头蛇淡淡道:“什么奇怪?”
白一游道:“你奇怪。”
“我哪里奇怪?”
白一游道:“你太在意我的生死,你似乎认为我一定会被巴通杀死。”
九头蛇道:“你武功不如巴通,这里又是巴通的地盘,你被他杀死有什么奇怪的。”
白一游道:“这点当然不奇怪,但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让我离开,这么担心,就很奇怪了,我们的交情还没那么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