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是,也是。”
“咋?没在别人家吃过饭?”
“不是,在别人家吃过,没在你家吃过。你第一次请我吃饭。”
他站在厚厚的积雪里,面红耳赤结结巴巴的说道。
“我帮你扫扫雪吧,你帮我补课,还带管饭的。”
他说着四处看了看,就找了个大扫帚顶着雪从门口扫起来。
“那你把雪往那樱桃树下扫吧。”
我拿了铁锨在旁边推着,紧张和原主的浑身酸痛又袭了上来,我推了两下就只站在那里看着了。
他干了大约半个小时,把家门口到院门口的路清扫了出来。
“我前几个晚上都见你爸在老何家赌牌,他是不是晚上都不回家的?”
他的一句话,轰得我脑子炸了一下。
“嗯,好几天没回来了。”
我应道。
他家和老何家一墙之隔。
如果可以,将来真的公安局问起,我得想办法让他给我做个人证。
“这个春节还是你们姐弟过?”
“嗯。”
我点点头。
“我听明锋说你开学不去上了,因为户口没迁过来?”
他把大扫帚和铁锨放在了门口。
我沉默了半天,这是我最难解决的问题,原主没有户口,谁也不知道她的户口在哪,她是母亲再婚带过来的,结果是没把户口迁到山里,现在到了快考学的时候,她是黑户没有机会考学,这是个大笑话吧。
一个超级学霸,因为没有户口,与高考无缘,没人能帮她。
今天我把邮来的箱子仔细看了几遍,上面的邮寄地址模糊不清,我去哪找她。
“我什么都没有,就没必要去学校了。我还是想法子如何生活吧。”
我勉强吐出这句话。
“老三——,回家了,天都黑那么长时间咋还不回家?”
大路上传来叫声。
“我哥叫我呢,明天再说。明天我给你带点冻饺子。”
他说完小跑了出去。
看着他跑出大门外,我把篱笆门锁上了。
放眼望去,锁上篱笆门又如何?这篱笆墙能挡住谁啊?前后院都可以跳进来人。
十年代虽然充满机会但也是相当危险的年代。
那时东北人豪横还邪性,很多大案要案都发生在东北,我一个弱女子领着弟弟在这住着,绝对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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