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罪名着实不小。
他沉默了。
他拒绝面对回家的问题。
搂过他胳膊看了看,还好没发炎,烧伤处都在结痂。
我钻进他的胳肢窝,“你只有回家,我才能回哈尔滨,我还有个弟弟。日子总得往下过,忍得一时苦,方得来日甜。”
“哼。攻心计。”
他鼻子哼了声。
“不管用啊,美人计如何?”
“美人计也没用,我是什么人,一个美人就能攻城掠地?”
他眉峰一挑,直起身子。
“我就不信,做个美人还攻不下一座城,你好好躺着,我得让你知道,城是如何被我攻下的。”
我豪气冲天,一脚踏在他胸口,“千万别求饶,我那还有一斤白酒,明天给你留着提神。”
我随手拉灭了电灯,坚决不能让外边的农家女人看见了,不然以为我要谋财害命呢。
黑夜里,我用手指一遍遍描绘他的轮廓,我要把他刻在心里。
因为年轻,他的肌肉纹理比在阳光下更清晰,我几乎能画出所有肌肉的走向,这归功于我从小接受过的素描功底。
他扣住我的手指,“要哪座城?我都给你,别画地图了。”
“你不能投降,你要坚持,那样赢了城池我才会高兴。”
“那咱俩换换,我画城,你来坚持?”
“不带交换的,哪有这样?”
我咯咯笑着,“你这秦王不行。”
“我这秦王不要三宫六院,只要你一个,你这一辈子,也只能我一个。”
“嗯!”
“我可以这一世,下一世都只你一个,你得记住我,下一世别不认得我。”
“不会,我看你一眼就能找到你。”
“那明天回家?”
我见缝插针又哄他。
他忽地一口咬过来。
“哎——,你属狗的,要咬也是我咬才对,哪有你咬我的?”
我吸着气叫道。
“你随便咬,记着你发的誓!这一世,下一世你只能有我。”
第二天上午,我们被那农妇叫醒,“你俩起来,有人来接你们了。”
我抬起头,春明睁开朦胧的睡眼。
“听我的,千万别吵,别硬杠,我等你,在哈尔滨。”
“他不在一线灭火,是不是就盯着我呢。”
他气红了眼。
“你能犟过一个老兵?听话,跟他们回去。”
我哄他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