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认字?”
我笑了,怒极而笑。
“你整天牛叉得不行,不识字是吧?”
我冷笑连连。
“我识字,我咋不识字?我初中毕业呢。”
他脸红脖子粗的争到。
“好啊,我考你几个常用字,会写午饭我请,不会写姐的午饭你请。”
“不能生字,只能常用字。”
他单眼皮瞪起来,小米黄衬衣往上一搂,露出排骨几根。
我看着他白板一样的肚皮弯唇冷笑,知道他今天来是专门找我请他吃饭呢,这眼看着就掉我的坑里。
他看我笑得阴气森森,“只能是常用的。”
他再次强调。
“嗯,过来——,门口那俩小兄弟,你们老大跟我打赌呢,我得找两个证明人,我怕他耍赖。”
两个混混比夏海涛瘦了半头,还没夏海涛长得周整。
“你俩公道吧?别到时候你们老大输了,你俩和他一起耍赖。”
“那哪会?我们老大,向来愿赌服输。”
两人异口同声。
“好嘞。日常用语,旮旯,来,给我写一个。”
两人看着夏海涛,夏海涛瘦脸上的青春痘一会就憋成了紫红色。
“这可是天天用的。再来一个,嘎达。你那嘎达,怎么写?”
夏海涛小眼睛眨啊眨,“你——,这都是啥日常用语啊?”
“别耍赖。你家旮旯不天天用?你那嘎达不天天用?”
我挥起双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换一个,这俩不算。”
他在报纸上东睃西看。
“你在睃麽啥呢?”
我问。
“说新的。”
“睃麽。就睃麽。”
他扔了笔,想发做。
“愿赌服输啊,有点赌品,不过是玩玩,搞得跟输了裤头一样,请不请得起?请不起,就算了。”
我推给他一杯茉莉花茶。
他缓了气。
“玩不过你。”
“何止玩不过?咱俩真一对一单挑,你都不一定打得过我。”
我从柜台下面抽出那把做工精细的蒙古匕首擦拭了下,“你给我看看,你说这匕首上的红宝石是不是真的?”
他瞟了一眼,伸手欲拿。
我在递到他手里的一刻,又抽了回来。
“不行,在伤着你了,我昨晚上刚磨的刃,想着哪个不开眼的敢抢我的店,我定让他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