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里问了春明一万遍,你说好的考试完来找我,你人究竟在哪里?
散场时我叮嘱贾坤,“看好你的台柱子,别养肥了被人撬走,差不多时就该出手就出手。”
贾坤看着我,“这么看着你还真是跟我们一伙的,小九儿,天生鬼点子多,支伸不行。”
我无奈的撇了撇唇。
“好了大哥,明天一早我把请柬,戏票,招牌画好。”
“你过来把活安排人干了,咱找个人记账吧,找个文化高点的。”
“支伸来,他是军师,不记帐干什么。”
“他记?也行,过来跟我上两天课吧。”
支伸在大门口翻着白眼,我这才看见他今天穿的比较精神,小白衬衣看样子是新的。
蓝色的裤子也穿得周整。
“哟,怪妹妹眼力价儿不好,二哥哥这衣服穿的,不是正式上岗了吧?”
他鼻子哼了一声。“受不了你叫二哥哥,肉麻,还叫我支伸吧。”
转身发动摩托车,“我送你回去?”
他在门外问。
“你快点走吧英雄,我不坐他车,我害怕他。”
贾坤看看我,“小九儿,你这英雄是好话还是孬话?”
“我这心里咋没底呢?”
“好话大哥,被称做英雄的人不仅潇洒风流倜傥,还特忠义,你说你是不是全具备了”
他想了了想才走了,边走边嘟囔,“行,明一早见。”
***
含羞草剧团一开业,立刻取得了不裴的业绩,方圆百里以内的人,无论是工厂的干部,还是地里干活的农民,几乎都会忙碌一天后,连夜赶过来听韩秀珍的《莺莺传》。
“宁舍一顿饭,不舍二人转”,这是他们那时最奢侈的文娱活动。
韩秀珍是真有些天份的,人不仅模样俊俏,脑子也好使,更有一副婑婉动听的好嗓子,高音如山谷黄莺啼啭六月森林,娇俏动人;低音似潺潺流水,缓缓流进你干涸的心田。
男搭给她配了个玉面小生肖远,两个人在台上唱得那是情怀初动,台下一群人听得是百爪挠心。
戏票我也给分了好几种,离戏台近的块一张,中间四排块,在后边的块。站票也要块。
戏台附近只有四张方台,可坐个人。
想定这四张台的人,都是冰城有头面的人物,或是行业翘楚,或是精装老大。
自从含羞草唱响冰城以后,我们的生意越来越好了。
为了搞好剧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