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红枣水,“我住的地方谁收拾呢?现在什么样子?”
“春霞和明锋都收拾好了,就等你搬呢,星野不让我动你的柜子,老护着了。”
他看着我那两个木匠打的橱子。
“还是我的小宝贝聪明,不愧是我教出的孩子。”
“小九儿啊,就你那点小聪明。”
他转过身,“搬吧?”
“搬”。
搬到了香坊,虽然耽误了半个多月,但终于还是开工了。
重整旗鼓开起来的厂子,生意也很火爆,就是这个钱开始虚浮起来。
所有生猪屠宰都上了流程,但是仍然架不住流动资金大于总资源带来严重后果,人们开始存贮粮食和基本的生活物资。
我们的生产加工的衣服和磁带等一应物品也开始被市民疯狂抢购。
玉堂妈也紧张着要开始屯粮,屠宰场那儿支伸垒起了大院,两天之间,他搞了几十头大小猪回来养。
我看着一群大男人存粮就哭笑不得,四川师傅问我存不存布料,我摇头,不存,我有钱还要搞别的。
“我们身在农村,有吃有喝先过着,别存那么多东西,没用。这种通膨几年就要来一次,习惯就好。”
当然,断了奶的小祖宗,我给买了十罐奶粉。
虽然玉堂妈嫌我给孩子断奶断得早,但也是没办法,在医院烧那三天,她差点以为我要走了,吓得在家里天天拜神求佛。
她怕我走了,这一对孩子可谁来养活。
还好三天后我回来了,奶也回了。
于是两个孩子纯喝奶粉,这钱花的是哗哗的,喝得她眼睛直跳。
我说平时就喝点小米粥,蒸个鸡蛋吧,咱这大农村,还养活不了三个孩子?
看起来生意都上了正轨,但是形势却并没有好多少,好在我们前期铺垫的销售网络够广,一时半会到没有给我们造成太大的冲击。
我的服装加工为了不压货,几乎都是做多少销多少,不大批量存货,况且冰城的夏天本来就短,我怕裙子做多了再剩下。
六月中旬,夏季服装已经全部结束了,要做也该是秋装了。
我盘算着手里的三万块国库券,如果要是兑换成现金,得换回多少,指定不能在冰城换,要换也要去上海。
我想去上海看一看。
坐火车很危险,我找到赵森,问他有没有送往上海的货,我可以跟他跑一趟。
他擦着车,棕色的肌肉在阳光下闪着亮光。
“你等两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