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得谢谢你！”

“你应该对银行熟啊，怎么，没来过？”

我心道，我能不熟银行？老娘没户口好多年，熟悉又能怎样？

口上却只能回他，“钱少，不值得来银行。”

“少什么啊，你这国库券就三万，在我们上海也是响当当的富翁呢。”

赵福升满脸堆笑。

“这钱是我们商行的。”赵森突然就接了一句。

赵福升看了他一眼，直接没再说话。

空气一时又尴尬起来。

过了一会，也许是职业使然，赵福升对我说道，“明佳小姐，我姐姐昨晚跟你说的去印刷厂，一会吃完午饭过去，忙完再去洋行。

我看赵森的脸又变了色，忙走到他前面，“午饭我们自己吃吧，这样您先忙着，耽误你的工作我也不好意思。”

我冲赵福升使着眼色，“下午你让茉莉姐来接我去，我俩好好说一下化妆品，好吧？”

赵经理心领神会，“那行，我先回趟公司，你们等着办好拿走存折就行。你们要是不放心，可以拿着存折找柜台再核实一下。”

“我先走了。”

我笑着跟他再见，回头看见赵森已然冷着脸盯着墙上的各项规定看得仔细。

等到赵福升下了楼，他才回过头来看我，“你是不是从小喜欢挡在男人前面？”

我没明白，茫然看着他。

他剜了我一眼。

“你总拉着个脸，在上海我们又不熟，就认得他自己，能不能给个好脸？人家帮我们也能舒服点。”

赵森盯着我，“他是帮你，是看上你了，你不是傻吧？”

“滚——。是个男人都能看上我，两个孩子他妈，你看上？”

我扭头不再理他，神经病。

“他又不知道你有两个孩子。”

我退后两步，打量着他，“他看上也没用，我没看上他。”

他不再说话。

一会那个经理拿来存折，他笑着递给我，“明佳，你的存折办好了，一定要放好，丢了就麻烦了，你们可以到下面柜台再检验一遍。”

我笑着谢谢他，拿着存折下了一楼。

为了安全起见，我仍然排队核实了一遍数字，我怕上海的空手套白狼，给我做个局就麻烦了。

还好，核实正确后我们出了大厅。

“看来你还有心眼儿，我以为男人一花言巧语，你就什么都忘记了呢？”

他说完拉着我截人力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