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怎么拼命睁眼都睁不开的他，却能感受到周围的环境，以及听得见周围的声音。

包括大家说的话。

他听到米楚楚在房间里和夜萤萤小丫头温言细语说着话，听到萤萤稚嫩的嗓音叽喳喳地说着学校的趣事。

以往夜川江的身边，听得最多的声音，就是各种下属的汇报，以及和合作方谈判的声音。

现在听到与往日不一样的声音，突然觉得，原来这世上还有声音让人听着这么顺耳……

“萤萤，你喜欢你爸爸吗？”

突然，夜川江听到米楚楚轻声问。

他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正在他紧张不已时，听到夜萤萤稚嫩的嗓音响起，软软糯糯的。

“不讨厌了。”夜川江老怀甚慰，孩子果然是亲的，就是知道疼人。

刚得意完，却听到夜萤萤补充道：“但是也不喜欢。”

夜川江开始心塞。

米楚楚跟着一阵沉默。

她有些愧疚地摸摸女儿的头，觉得当年大概，如果她早点将女儿的存在告诉夜川江。

可能女儿也不会缺失这几年的父爱。

导致现在父女之间的感情出现隔阂……

“那妈妈喜欢他吗？”夜萤萤突然问。

米楚楚没有马上回答，大概是听到这个问题时，愣了一下。

夜川江的心脏倏然急跳了两下，检测心脏的曲线图骤然拔高。

夜萤萤正好看到显示屏，顿时疑惑地看向正昏迷的夜川江，见夜川江依旧是昏迷不知事的模样，脸上更加困惑了。

米楚楚没有察觉到女儿的异样，想了想，温柔地将女儿揽在怀中：“只要是萤萤不喜欢的，妈妈也不喜欢。”

这是她能给女儿多大的安全感。

她想告诉夜萤萤，无论怎样，女儿在她心底都是第一位。

正在昏迷的夜川江：……心塞更加严重了，他觉得他现在需要看医生。

母女俩聊天告一段落，米楚楚要给夜川江擦身了。

虽然有些不自在，但想想夜川江是为了救她而受的伤，心底的不自在就少了些。

而且两人女儿都这么大了，再扭捏也觉得有些矫情。

况且她也没打算细细帮夜川江擦，擦个大概不去碰敏感部位就行。

她去洗手间打水时，夜川江听到米楚楚要给他擦身后，心情就一直平静不下来。

检测仪的曲线跳动再次起起伏伏。

再次盯着检测仪的夜萤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