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庞然大物从地底爬出来，顾宁致虽然不想承认，但在这一瞬间，他真的有些腿软了。这样的感觉多少年没有出现过？他记得自己第一次露出这样的状态是第一次执行任务杀人的时候，顾家的家族任务从来不简单，不过十岁出头的少年便要面对生死伦常。

那个任务对象是一个罪大恶极的惯犯，流窜作案，罪行累累，手上的人命比当时的顾宁致的年龄还大好几倍。对方是个极为凶残冷酷的家伙，喜欢虐杀，尤为喜欢杀年岁的孩子！

当时的顾宁致还没有现在这么老道，身边虽然带着杀伤力强大的武器，暗中还有保护的人，但他的表现很失水准，看到那个满身煞气的家伙，双腿发软连道都走不动。

不过就像他家老子的一样，杀人这种东西，一次可怕、两次稀罕、三次正常、四次习惯。

等顾宁致能面不改色地终结任务对象的性命，他也算是出师了，至此之后很少在因为什么事情而露出这样丢人的表情。然而现在……看着这具散发着强横精神立场的怪物……

“喂，情况还算好吧？”正当他陷入那种精神立场中无法自拔，肩头搭上一只纤细泛着青白的手，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本以为你一直挺坚挺的，没想到也有露怂的时候。也是……大部分等级高的虫族，都有意念，这头母树意念等级虽然只有两级，但对你来，也有影响。”

意念……又是意念？顾宁致缓过劲来，用自身的精神力抵抗那股精神立场的影响，过了会儿好受不少，“意念……我听苏葭萌过，是西莫莱斯缺失症？这到底是一种什么力量？”

龚雨露沉默一会儿，道，“有人认为拥有意念的人是上看重的宠儿，拥有着神一般的实力，常人在他们面前只有匍匐的份。但是，只有真正了解这种力量的人，才知道这只是一个恶魔许下的诅咒。意念的确是对付虫族的利刃，但……太痛苦了……”

顾宁致疑惑，却听对方又开始了，而且内容让他心跳有瞬间暂停的冲动，“意念其实是精神力的升华和质变，也是突破精神体能3s极限的关键。我记得萌离开联盟之前是意念四级，精神体能都是3s……这是官方记载，不过精神体能实际上远远超越这个界限……”

离开……联盟之前？顾宁致看着龚雨露絮絮叨叨，不知为何，手脚都泛着冰凉。他最想问的是，联盟什么时候有实力这么诡谲的家伙？还是姓苏的？而且苏葭萌如今才几岁？

顶了二十一，最近这五年还都在启明星开着餐馆。若是她曾在联盟任职，怎么也该是十六岁之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