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经常会思考,伯尔宁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晨曦酒庄的品酒师”这个滞留于表面上的身份显然不是她的全部——但就算在蒙德也有不少人老把她当成调酒师,明明完全不是一种职业。
愚人众内部著名通缉犯“夜枭”的手下……这么说倒也没问题,不过她个人比起拿钱办事,更倾向于有目的性的行动,她可能需要一个情报灵通的合作者。
她为什么还要找上我呢?
我就是个普通愚人众士官,论资历,我绝对排不上前,情报来源也肯定不如北大陆情报网来得灵通;武力就更不用说,如果她愿意甚至能直接攀上愚人众执行官,但她偏偏就找了我。
“我没有兴趣和被利益勉强维系在一起的人合作,更何况他们做了我没有办法接受的事。”
伯尔宁是这么和我解释的,我们也在那之后正式确认了合作关系,一直维持到现在。
那一天她正式对我摊了牌,关于很多事情的。
“哟,爱诗先生。”
我看着她把灰白的粉末倒进湖水里,第一次感到毛骨悚然。
驻扎在蒙德的先遣队常常有失踪者,除了我就没人调查他们的下落。
某一天的晚上,我在蒙德喝酒时从酒保那里收到了伯尔宁的口信,约我去被本地人叫做星落湖的位置。
我目睹了伯尔宁把那些失去生机的躯体烧成灰烬的过程,她也是在完整做完一套流程之后才朝藏在灌木丛里的我打了招呼。
是的,我的第一反应是愤怒。
我冲上去拔出剑就想砍,那也是我第一次感到如此明显的实力差距。
“我不想和你作对,爱诗先生。”
伯尔宁伸手握住剑刃,在接触瞬间就化成了火红的铁水,滴在草地上滋滋作响。
“你凭什么将他们的生死权利捏在手中?!”
我的质问却被她反过来问我:
“那你们呢?你们又有什么权利?”
我们凭什么能够轻易决定他人的生死?
如果世界注定弱肉强食……不,那不是我所期待的结局。
“我太清楚你想说什么了,爱诗先生。
“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他们每一个人都是父母的孩子、孩子的父母、姐妹的兄弟、兄弟的姐妹。
“可你如果无法停下去想这些的话,必然无法控制自己这双手的颤抖。无论你怎样选择,都需要有这样的人作为材料来为你们铺成道路。”
我承认伯尔宁说的是对的,但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