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浓郁的药水味随着晨曦酒庄大门打开钻了出来。

“露露，麻烦帮我把那两位临时工叫回来。”

黑发红瞳的高挑少女拄着拐杖走出来，朝我的方向挥挥手。

“好久不见，凌空阁下。”

伯尔宁罕见地散着头发，右腿上绕满了白色的纱布，让我突然想起自己手也被包成那样的那一天。

我点头致意，结果开口就跑了题：“你怎么成这样了？”

我明明是来问胡韶的事情来着。

“倒也没什么……就是见到一个完全在意料之外的【人】而已，和他打了一架。”

我注意到她在“人”字上加了重音。

“不过想必凌空阁下找我是有其他事情吧，具体是什么事呢？”

……

我把我的疑惑传达给了伯尔宁。

其实胡韶的事情我或多或少知道一些，毕竟璃月往生堂的传说那么多，至于如何验证真假，那自然是问当事人本人最为便捷。

据说年前的灾厄殃及到璃月时，产生的亡灵数量远远大于往常，就连往生堂的堂主都承受不住亡灵反噬，胡氏一族为避免血脉断绝，选出了一位平日里极不受重视的旁系族人来临时代任堂主一职。

说是代任，其实就是替死鬼，超度亡灵的主持工作全部要由堂主一手操办，短时间内承受的负面影响如果太多，由性格大变到生理机能急速下降，直到身体溃烂而死。

虽然我不是很懂璃月的这一套鬼怪理论，但从胡韶的状态来看，她承受那样的痛苦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却在年后因意外“起死回生”。

所以胡韶已经默认了这个传闻的部分真实性，她也必然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名字登不上家族的族谱。

但为什么她当时会露出那样的表情呢？

那种一点点崩裂的样子，更像是知道了什么自己奉为真理的东西被轻易打碎一样。

或者用通俗一点的话来讲……叫“毁三观”也可以？

这种事让我来问伯尔宁确实合适，世间应该没有什么能束缚得住她。

“凌空阁下可以理解为把我右腿打断和让阿韶大惊失色的人——或者说东西是同一个，但我不建议你去调查。”

伯尔宁的建议非常中肯，虽然确实有放水的可能，但能把她打伤，那就肯定不是我能面对的东西了。

所以究竟是什么，能同时让两个我熟识的人表现反常？

“话说这是凌空阁下第一次以这副样子来见露露吧，只要你不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