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么简单。

差不多过了十分钟，汪晟回来了，脸上的表情特别无奈。

“不用说，一看就是不顺利。”白陆笑道。“没谈好？”

“谈？”汪晟无奈道。“都不能说谈了，谈怎么也是两个人相互的，我都没说上话，愣是让人给我上了十分钟的课。”

“不能吧？”白陆惊讶道。“你汪总好歹当年也是华尔街叱咤风云的人物，什么人这么厉害，还能给你上课？”

“女人呗。”汪晟叹气道。“你说的那辆帕拉梅拉，楼上老板的，是个女的，才二十多岁。”

“富二代啊？”白陆恍然道。“她把楼上租下来，是打算做什么？”

汪晟熟练的开始操作那套茶具：“看招牌，叫什么直播孵化基地？直播我懂，孵化基地我也懂，但加起来还真就不懂了，这是什么新名词吗？”

“跟娱乐经纪公司差不多。”白陆前几天还跟张岚聊到过这个，自从国家对直播行业大规模整顿后，这种直播孵化基地就跟雨后的狗尿苔子似的冒了出来。

所谓的直播孵化，就是从零基础开始培养，通过一套完整的运作体系，对主播的特性特长进行全方位多角度的培养，然后送到泛娱乐直播，电商直播各种平台。

直白点说，就是“我们不做直播，我们只是主播的搬运工”。

不过在白陆看来，这就跟古代的人牙子没什么区别，都是做人口买卖的，还合法。

“到底是年纪大了，跟不上潮流了。”汪晟给白陆倒了一杯茶，感慨道：“现在的网络太发达了，好多新东西新名词层出不穷的，好多网络上的梗我都不知道，那天我老婆跟我说了个什么词来着？不明觉厉，我还以为是成语呢，结果一查，好嘛。”

“上面什么情况啊？咱俩好像说跑题了。”白陆笑道。

“那姑娘，是真能说。”汪晟道。“我上去找到人，就说了句，她停车的车位是我们公司的车位，让她再找地方。结果人家直接跟我说，我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要计较这些，然后就是那套男人必须让着女人之类的，说了好大一堆……”

白陆了然的点点头，他能想到都说什么了，小仙女嘛，不论怎么样，她们都是对的。

说起来也有意思，这些小仙女们平时高傲得很，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可到了某些时候，她们又开始用女性的身份来说事，诸如“你一个大男人……”、“我一个弱女子”之类的，说性别歧视，要求男女平等，拳术甚是犀利。

要说要求男女平等吧，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