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就没我搞不定的事。」
「恭喜。」
「谢了!」
「聊聊?」
「聊几毛的?」
特老一递给我一支烟:「聊五块的!」
我板着脸点上烟:「今儿天不错。」
「嗯。」
「聊完了。我走了。」
见我走人,特老一也没追我,而是在背后轻声说:「大鹏鸟两万块买你八天,我五块钱是不是该多聊几句?」
我嘴角一抽,站定原地,狠狠瞥了特老一一眼。
特老一轻轻咳嗽抽着烟靠上前,抿着嘴的苍白的脸露出两分虚弱的浅笑。
「知道了?」
「什么?」
「山海地质队。」
「山海地质队怎么?」
「真不知道?」
「我这个月不是在养病就是在坐牢。我哪知道。」
「嗯。这个月我的破军星入了命宫,命身同宫,我也很累。
」
乍听此话,我微微愣神,这才正眼看特老一。
一下子的,我就屏住呼吸。
特老一,脸色很差,印堂晦暗,眉宇中竟然有大败之气。
「看清楚没有?」
「几个意思?」
「帮我算算。还有多久?」
「呵呵。我自己都泥马渡江,还敢给你算?想我早死明说。」
「那我明天去你的玄学院拿号排队。」
「明天打样!」
「后天呢?」
「后天也不开门。」
特老一腋下夹着公文包,看着地上被残阳拉得长长的斜影,轻轻咳嗽神情萧索:「欠我一卦。」
印象中,特老一的话语是极少的。逼话多的时候也就那么两三次。
侧目看着特老一脸和眉宇间的大败之气,我忍不住开口要说,但话到了嘴边又停下。
深吸一口气轻声说:「转岗!」
特老一脸上毫无半点波澜,轻声开口:「特所是钱老创建的。」
「我知道。」
「我都很久没见到他老人家了。」
「那一次,我接特所,组织上特批我去见他。」
特老一凝沉的目光投射在远方,似乎在追忆又似乎在自责:「他老人家告诉我,要坚持到底。我一辈子都记得。」
「我不想,特所……毁在我手里。」
「就像你,不想方州撤编一样。」
我心头莫名刺痛,痛得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