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吕老，您不是说自北宋墓后，您很难相信其他人吗？那您为什么会相信六子呢？”

冯楠舒好奇的问了一句。

吕道然道：“因为我会识人术。”

“识人术？”

冯楠舒眼神中尽显疑惑。

吕道然将雪茄的烟灰压断，道：“识人术可以看出一个人的秉性。

别说修到圆满了，仅修到五六分火候，便可将人彻底看穿。

那时我的识人术虽才三分火候，却也能看出六子不是狗娃他们那种人。

他属于那种倔脾气，用现在的话来形容，就是一头犟驴。一旦他认定的人和事，到死都不会改变。

他对阿白如此，对我亦如此。”

“那阿白呢？”

可能是因为同为女人的缘故，冯楠舒比较好奇阿白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吕道然笑了笑，说道：“阿白属于那个年代大部分人的真实写照。

她所求不多，求的只是一个温饱和活着。

跟大部分人不同的是，阿白知道做人的规矩。

她虽出身烟柳之地，却也不屑于为了钱去做出卖朋友的事。

有钱的时候，她能花钱。没钱的时候，她也能跟着六子一起过苦日子。”

冯楠舒托腮，轻声道：“能得到您的认可，那她也算是一个奇女子了。”

“奇女子算不上，只是懂规矩。”

吕道然抽了一口雪茄，随着他继续说话，烟气也逐渐从口中飘出，“仅这一点儿，她便强过了当时的大部分人。

就算放到现在，她也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因为一个人守几个月的规矩并不难，守几年也算不得什么，但一守就是几十年，很难得。”

“的确。”

冯楠舒点头，道：“您三位回到租住的房子后，就去乾隆陵了吗？”

“并没有。”

吕道然摇头，道：“突然多出两个生人，很容易遭疑。

我先前说过，周围村庄的人都是护陵人。

所以我们回到住处后，第一时间是跟村子里的人搞好关系，顺便享受生活。

直到一个月后，我才跟六子提起此事。”

冯楠舒问道：“他听到您要盗清陵，是不是很吃惊？”

吕道然笑了笑，说道：“如果吃惊的话，那就不是六子了。

他在听到我已经把慈禧陵盗完后，首先表现出的是恍然大悟的表情，说了一句‘总算知道你的小黄鱼是怎么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