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声,“秦老太爷。”
秦永连睁着浑浊的眼珠子看了她少顷,颤颤巍巍地抬了下右手,指着罗汉榻旁边的一把红木椅子说:“坐吧。”
苏滟正襟危坐地坐在红木椅子上,双手交叠在腿上,两手的大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
过了几秒,她鼓起勇气说:“秦老太爷,我想求您把孩子还给我。”
‘咳咳咳’,秦永连开口说话前先咳嗽了好几声。
苏滟好不容易等他咳嗽停了下来,却听见他直截了当地拒绝了,“我不能答应你。”
苏滟的手一下子攥得紧紧的,语气控制不住地急躁了起来,“可是,秦灿烨迟早会再娶的,他还会有别的孩子。”
“我们秦家的血脉不能流落在外面。”秦永连看着她,脸色很严肃,说话的语速因为体力不佳而很缓慢,却字字清晰,“但是我可以答应你,孩子在秦家一定会好好的。”
苏滟抬眸,那一刻,她突然意识到,这个不常出面的秦老爷子似乎什么都知道。
他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也清楚地明白孩子以后会面对什么。
气氛沉寂了下来,苏滟知道自己抢不过秦家的,一下子心情坠落到了谷底,无助又无奈。
过了片刻,秦永连用手点了点身侧的小桌子,“这封信,是你爸爸跳楼之前交给我的。你爸爸让我在你们姐妹两个人最后决定放弃苏氏集团的时候,把信交给你们。”
苏滟猛地抬起头,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那天,和我爸爸在一起的人是你?”
怪不得,秦灿烨死活不肯告诉她那个人是谁,原来是他的爷爷秦永连。
她抿了下唇,颤声问:“是你逼我爸爸跳楼的吗?”
秦永连缓缓摇了下头,又缓缓点了下头,说了一句自相矛盾的话,“是,但也不是。”
他长叹了一口气,“你爸爸知道高副市长倒台后,他一定会被高副市长的政治对手清算,为了不拖累你们,为了不牵连秦家,他自己选择了跳楼。”
说完,他把信递给苏滟,没再说一个字。
苏滟和姐姐苏潋走出秦家老宅,步行往汽车方向走,葬礼的哀乐声越来越远,走到汽车那边的时候,几乎听不见了哀乐的声音。
苏潋看着她手里的信,声音带着哽咽,“爸爸也给我留了一封信,他说保不住苏氏集团并不是我的错,让我不要过分自责。”
她压着声音说:“滟滟,爸爸在海外给我们留了一笔钱,足够我们在海外衣食无忧一辈子,他让我们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放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