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直接领导找他谈过话,说他作风有问题云云之类的,反正在侯亮平听来,这就是鸡蛋里面挑骨头,故意找他麻烦呢。
虽然还在编制序列,但是工作岗位要换一换,被调到偏远山村司法所。
那地方跟他在大阳山当守林员有啥区别。
不是被发配边疆了嘛。
不是每个人都是祁同伟。
像侯亮平,在得知这件事情以后,只觉得天都塌了。
谁在后面给他使绊子,他自然清楚;肯定是他老婆娘家出了力气。
梁群峰虽然现在人在政协,但是毕竟曾经是汉东三把手,哪怕退居二线,门生故吏依旧,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大力用不出,整个基层的小角色还是不在话下的。
在侯亮平工作调动问题上,侯亮平找过自己曾做过检察院副检察长的侯振海,只不过,侯振海找了一圈关系,也使不上来什么力气。还是在故旧的建议下,让侯振海的儿子,也就是侯亮平找找陈岩石看看能不能说通说通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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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陈岩石也曾是梁群峰那道线上的,又是老资格,哪怕为人古板,在公检司法系统的时候对上对下搞不好关系,可还有三分颜面,以前的战友仍在,梁家帮也拿其当一盘菜。
如果陈岩石出面,或许这事也就有了回旋的余地。
故此,这就有了侯亮平来找陈岩石,更有了侯亮平跪陈岩石、王馥真两口子。
要是别人跪这两口子,这两口子肯定絮叨话一大堆,背地里指不定软骨头之类的不知怎么骂人家了。
这两口子也是看人下菜。
这次跪他们的不是别人,而是侯亮平。
这里就涉及到出身问题。
哪怕陈岩石、王馥真早年也不是啥大户人家,也是苦出身,但是毕竟跻身为士族了,那阶级自然也就水涨船高。
至少在汉东这片土地上是如此。
说句不中听的,其实陈岩石、王馥真早就脱离基层许久了。
至于赋闲在家,他还过问大风厂的事情,跟大风厂的工人走得近,这可不是他真的亲民,而是那地方是他唯一能拿的出手的功绩,人活一张脸,谁没有点小骄傲。
说白了,这乃是他仕途上最后一块遮羞布,也是唯一一块遮羞布;再加上,虽说退下来,但是他也闲得淡疼,整天跟花花草草打交道,总有个单调的时候,当官当久了,瘾在,存在感、权力怎能说放下就放下。
“侯伯伯,这一次,你可一定要帮我啊。”侯亮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