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正昱苍白的脸上扯出一抹无力的笑,“王妃对婢女倒是情深义重。”
“徽羽不是婢女。”是陪着她一路走过来的人。
她说过,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徽羽宫商。
任何人!
宗正昱垂眸自嘲的笑了笑,微微抬手问道会意,推着轮椅离开。
两人擦肩而过时,宗正昱低沉的声音有些虚无缥缈,“你对天下人情深义重,唯独对本王薄情寡义。”
他掀开眼帘,看着被风沧澜护在身后的徽羽低沉苦笑。
没想到,他宗正昱竟然也有羡慕人的一天。
发现宗正昱注视着徽羽,风沧澜一手将其拉到身后,以身阻挡。看着他的眸子,充满了警惕戒备。
这目光恍若一把把利刃,扎的心头一阵揪疼。
“等等。”风沧澜忽的出声。
问道自作主张停下来,宗正昱眸光微闪,以为风沧澜要做什么时。
就看到风沧澜前进两步,将融成一团的画捡起来,扔在他的怀里。
“你的东西你带走。”
“另外,往后无事,王爷少来沧海一粟为妙。”
看着腿上的画卷,宗正昱瑞凤眼里浮现一抹戾气。
掀开眼帘视线扫过风沧澜的手,看到流淌的鲜血他一把拽住拉过来。
看着掌心的血痕,凤眸中的戾气消散化为担忧。
“疼吗?”
风沧澜往后缩,却被握的死紧。
刚要说不疼让他放开,就看到宗正昱苍白的脸阴翳、自责、疯狂揉杂。
让人情不自禁想要撤退与其保持距离。
“这么漂亮的手,留下疤痕就不好了。”他吹了吹伤口,掏出手帕包扎。
动作温柔细腻,却引得风沧澜阵阵恶寒,
她一把抽回手,将带血的手帕摘下来扔到宗正昱怀里,“王爷的东西太过高贵,我等凡人哪里配用。”
话毕,她拉着徽羽就回屋。
“轰——”
房门猛的一声关上,宗正昱将膝盖上染血的手帕拿起来,放在口鼻旁一阵猛吸。
就像是毒瘾发了的瘾君子,深黑的瞳孔中散发着疯狂。
推轮椅的问道,都被宗正昱这模样吓了心里一激灵。
半舜,宗正昱将染血的手帕拿下来,眸中不见刚才的疯狂,又恢复了平常的模样。
将手帕整整齐齐叠在一起,放进袖口。
目光聚焦腿上的画卷,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触碰,“把画拿去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