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疯癫癫的走了过来。
这年轻僧人抬着头,手脚并用,时而打转,时而左右晃动,张开嘴巴大肆哭喊。
这年轻僧人狼狈至极,身上的僧袍都是破的,不知道被谁撕去了一截,前后不一样长。
跌跌撞撞的踩在泥水之后,布鞋和裤袜抖已经变成黄色,年轻僧人全然不顾。
年轻僧人一脚深一脚浅的踩在各个地方,就像没看到秦栎似的,慢慢的向前走去。
秦栎见此人真的没看见自己,便大喝了一声。
这夹杂着法力的大喝,如清心咒一般,先是在僧人的心头猛地浇上一盆冷水。,然后又如当头一棒,把年轻僧人从悲伤之情中唤了出来。
强大的声波从四面八方而来,然后又传入了僧人的耳中。
僧人在听到秦栎的大喝后,直接愣在了当场,过了良久才慢慢反应过来。
然后双手合十,对着秦栎微微弯腰行礼。
“多谢法师!小僧感激不尽。”
秦栎见年轻僧人,如此行事,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是哪里的和尚,为何在大雨中奔走,又如此的伤心?”秦栎问道。
“小僧道济,自小在台州府长大,稍大之后在灵隐寺出家,如今家中突逢变故,亲人逝去,家产被夺,悲愤异常。”年轻僧人一一答道。
“道济。”秦栎眼睛一亮。
“你的俗家性命可是唤做李修缘?”
“法师认识小僧!”道济也颇感惊讶。
秦栎摇了摇头,然后说道:“贫道倒是听说过,台州府有过一位李姓人家,婚礼当晚逃婚出家,好像法号便是道济,所以才有此问。”
“让法师见笑了。”道济答道。
道济脸色有些落寞,如今的道济还不是那个法力无边,在人间有着极大民望的济癫法师。
如今的他还只是一个弱冠之年,家中突逢大乱的年轻人,所以难免有着一些悲痛之心。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就算是数十年后的济癫法师,在烧毁自己家房子的时候,还是会想起凄惨死去的父母,还是责怪自己。
“你今后又何打算?”秦栎问道。
道济双手合十看着秦栎,久久答不上来。
“答不上来,贫道便不问你了,今日你我能在这山林中相逢,也算是有缘,贫道便送你一物权当纪念。”
秦栎手一翻,拿出了一卷竹简,递给了道济。
道济看到凭空飞过来的竹简,哪里还会不知道,竹简遇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