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未必没有胜算。”危难关头,塞拉芙尔终于摒弃了平日里那副吊儿郎当装傻卖萌的少女模样,眼神冷厉,杀气腾腾。
“你觉得……可能么?”萨泽克斯英俊的脸上尽是苦涩。
“…………”塞拉芙尔沉默了,抓着法杖的手指已经透出青白色,表明了其内心的不安。
浑身染血的少年已然重创,那创口处森森的骨渣告诉了她,少年在刚刚的战斗中收到了多么严重的伤害,左手吊在肩上无力的下垂,显然是勉强恢复过来而已,这也表明了少年此刻的战斗力已经十不存一,状态已经掉到了有史以来的最低点。
这是每一个见到少年之人的第一反应,但是在场的四人无一人敢这么小瞧这看似随时能倒下的少年。
从头看到了结尾,塞拉芙尔很明白,巅峰状态下的萨泽克斯是如何被这个重伤的少年一步步拖垮的。
他绝不是一个好对手,哪怕此刻他已经身受重伤,但只要这个男人的斗志仍旧高涨,塞拉芙尔就绝不敢妄动,这重伤之躯所透出的寒意,那仿佛面对着重伤濒死的猛虎的感觉,让这个四大魔王之一的塞拉芙尔也感到不寒而栗。
越是濒临死亡,老虎就越可怕,那种疯狂而骄傲的动物不会允许自己卑微地死去,即使此身已经伤痕累累,奄奄一息,但它也会在悬崖边愤而转身,哪怕是扑向猎枪的枪口!
塞拉芙尔很明白,哪怕是她执意要舍命一搏,斩杀男人的几率也是极低,但是,他们四个,绝对活不了。
所以,是战是和,已经很明了了,哪怕塞拉芙尔再不甘心也好,为了魔界不至于踏入毁灭的深渊,她也必须忍受,忍受挚友的死去,忍受对方提出的一切合理的不合理的要求,因为她的身上,寄托了魔界的生死存亡。
“真是的!闹到最后,似乎白某倒成了十恶不赦的恶人了。”看着塞拉芙尔咬着嘴唇儿,一副垂泪欲滴的模样,白栋无奈的扶着额头苦笑。
本来他就对这四人挺有好感的,是对方发自内心的杀意,才导致了战斗的开端。
白栋是仙人,又不是圣人,有人要杀自己还把脖子伸过去,哪有这种说法的。
排除威胁,是每一个生物的本能,若是这份威胁消失了,看在当年的好感的份上,放过他们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白某一时冲动,导致了此事的开端,这是白某的过错。”
“如今白某放过尔等性命,也算全了这份因果,如此,一笔勾销,尔等可有异议?”
没有异议,必须没有异议啊!本来都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