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

“真的吗”

“我不会骗你……”

“你不在乎我是妖吗”

“我上辈子还是猪呢，上上辈子是，上上辈子也是……”

“飞雪……”我喊着她的名字，表现出一脸的眷恋和难舍。

“那你可愿意终生与我相伴，至死不弃”她迫不及待的问我，似乎心中藏着无处宣泄的孤独，渴望着一种只为她而存在的陪伴。

“我……愿意”只要她能拉我上来，不再悬在湖面，此刻她说什么我都会应允。

飞雪的手指轻轻一提，我的整个身体随着她手指的方向飘然落回岸边。

我长出了一口气。

“从今天开始，你在哪，我在哪”飞雪一支雪白纤细的手轻轻的抚着我的脸颊，另一支手搀扶我站起来。我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这个小妖精已经被我刚刚的话拉扯进了她内心的渴望之中。

而我还挣扎在被推进洗魂湖水的恐慌里。什么甜言蜜语，一生一世，只不过是敷衍的工具，我对一只妖的感觉我连自己的心都还不清楚，嘴上又如何说的清呢。

“可是，你若跟着我，就必须舍弃你对妖神的忠诚，如此可愿意？”我问她。

“如果有一天她来问罪于我，我甘愿受一切惩罚，哪怕她要了我的命，但在这之前，我必须跟你在一起”她言辞肯定，眉宇凝重，像发毒誓一般信誓旦旦，我也清楚的确定我这辈子算是被这个小妖精吃定了。

她扯着我的领口一跃飞到桥的一端，通过头顶的漩涡出了幽冥道口回到穷天绝地，又是一跃，只是恍惚间我们已经屹立在雪山之巅，脚下的山谷深不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