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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二不管不顾就晕了过去，而正欲行凶的几人听闻门外的声音有些心虚，不觉止住了手头的动作。

皮老六也是被吸引了注意力，不知是何方神圣这时候胆敢趟进这趟浑水。

文叔也在想，这声音以前没听见过啊？不过可真是救命了……

众人眼瞅着坏掉的门板后探出一个佝偻的身影来，原来是一个看起来皱巴巴的老头。这么说他，除了因为他脸上皱纹深陷之外，浑身的穿着也是皱皱巴巴的。

“掌……掌柜的呢，小老儿我酒壶空了……”老头看起来醉醺醺的，身材又瘦又矮，发须散乱，面红耳赤，还在不停的摇着手里的一个油光光的大葫芦。

老头儿分明看见了这一片狼藉的场面和生死未卜的刘小二，还有脚踩着文叔、映衬着刀疤而显得凶神恶煞的皮老六，可能是因为喝醉了的缘故，他却没有一丝惊惧的表情。

“今天早就打烊了！”皮老六没好气地吼道，“带着你的葫芦去别家打酒！快滚快滚！”

老头儿笑嘻嘻的，脸上皱得更像块抹布了：“……原来你是掌柜……我还以为你脚底下那个是掌柜哈哈……小老儿我明明看见这儿亮着灯开着门，怎的就打了烊……”

皮老六感觉自己的耐心马上就要用尽了：“老头你这是急着升天了？！活腻歪了是不是？！”

老头儿还是那一脸笑容，悠悠然开口道：“走走走，小老儿我马上就走……就是走之前帮我把这葫芦灌满成不？小老儿我简直口干难耐……”

几个大汉向皮老六征询示意是不是要动武强行送走这老头，皮老六也急躁得刚想让人把老头儿赶走，转念一想多一事还是先少一事，于是就让笨虎把葫芦接过来，问道：“当真灌满就走？”

老头忙不迭笑答：“当然当然……”

笨虎拎着葫芦走到堂后酒缸前，拿起酒瓢就开始往葫芦里灌。让粗枝大叶的笨虎干这种细活简直是要了他的小命，一瓢得有半瓢洒在外面。

老头依旧笑眯眯地倚在门边，也不说话，哼着小曲儿等着。

皮老六等了一会，满以为该完事了，可是笨虎还在磨蹭。皮老六示意过来一个人控制着文叔，也跑到酒缸前，又给了笨虎一下。“你小子，耍我呢是吧！老半天还没弄完？”

笨虎带着哭腔道：“没啊没啊，我灌了这么半天，就灌着了个底儿……”

皮老六一把夺过酒葫芦，摇了摇，确实只有一层底儿的感觉。“你这头猪！灌个酒都不会弄！我自己来……”皮老六把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