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空离去的陈川一步一闪，没过一会就出了江都，来在一河岸边停下。

那里一个披头散发的身影正临江而立，身形潇洒，看着前方滔滔大河，俊逸的面上满怀惆怅，就像一为愁怀满襟的骚人墨客。

明明以人到中年，魅力比起陈川来也就差那么一点。

当陈川身影出现，与他并肩站在河边时，中年人转头疑惑看着他：“为何在最后那刻留手？”

不错，他就是石之轩，应该形神俱灭在陈川那毁天灭地一剑下，此时看起来除了气息虚弱许多外，没有别的伤势。

对于他的疑惑，陈川没有回答，而是淡淡道：“天下人都亲眼看见石之轩死了，所以从今天起，世上再无石之轩。”

“若想拿回名字，很简单，哪天接我一招不死就可以。”

就像陈川说的那样，在他那蕴含剑意气息的一剑下，杀人不眨眼的‘石之轩’已经死了，现在这个是处于慈父人格的石之轩。

至于为什么会手下留情，则是看在他化身裴矩时将草原帝国一分为二，成为东突厥和西突厥的功绩上。

要不是有他当年出使西域，将偌大的突厥帝国分裂，此时面对国力衰弱的隋朝说不定已经出兵南下，无人能挡了。

就算是现在，东突厥都一直虎视眈眈中原，被太原李渊挡在外面，这几年双方之间都多有小规模战斗。

对于只论结果的陈川来说，有些人可以死，但不会死在他手上。

就像杨广一样，按照他将偌大一个隋朝从四千多万人祸害到最后只剩下一千多万的事情上，陈川应该直接一刀斩了他。

但这个暴君同样也做了许多功于后代的事，比如联通大运河，建立完善天朝体系，开创科举打破世家垄断，开疆扩土，完成祖国统一等。

但因为科举打破世家权利垄断的原因，也遭到了天下世家反噬，在后期频繁对外用战，尤其是三征高句丽时拖后腿，造成一败再败。

偌大一个隋朝，就毁在皇权和世家之间的内乱上。

所以杨广可以死，但不能死在他手里，也不能死在外族人手中，哪怕那个高句丽刺客漂亮绝美，陈川依然一刀绝杀。

石之轩当然不知道这些，虽然不知道陈川为什么最后手下留情，并且还抹去了他另一个人格，但还是洒脱点头。

“从今天起，世上再无石之轩，只有山隐墨客。”

说着对陈川潇洒拱手：“今天从陈公子身上，让在下见到了什么是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