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研究员，不管是从事任何方面的研究员，守住底线就是最大的底线。

康老十分忠诚于这一点。

他也年轻过，也经历过各种各样的诱惑，一看到陆远为伊人妆出具的证明，首先想到的就是陆远被收买了。

从金钱到女人。

陆远这两天爽快的简直快把自己姓什么都忘记了。

一起床，“李静雯”恭恭敬敬的送上一切。

吃饭的时候，可以点餐，自己不喜欢吃的，根本不用担心对方会端上来。

洗澡的时候，“李静雯”会清理身体的每一处部位。

是的。

那就是李静雯。

陆远已经完全着魔了，完全忘记自己是康老的学生。

直到康老的电话打进来，他才突然醒悟，但这个时候已经迟了。

面对康老的质问，他只能低着头，一言不发的默认和承受。

康老是个非常严厉的老师，骂起人来丝毫不松口，教授也有着普通人的毛病，康老把陆远视为自己最后的一名学生，没想到这名学生却根本不争气。

康老骂出口的话，不是在骂学生，有些也是在骂自己。

“咳，咳。”

康老重重咳嗽了两声。

“老师！”

陆远赶忙扶住康老，轻轻拍着康老的后背。

康老根本不受这份情，重重打开陆远的手，怒气冲冲的喝道：“滚开！”

陆远紧咬着牙根，怯怯地向后退了两步。

他心里有后悔，但更多的是怨念。

康老咳嗽不止。

周萧犹豫了下，和陆远一样，扶住康老，轻轻拍着康老的后背。

面对周萧，康老好似和蔼了几分，没有骂他，更加没有拍开他的手，反而是很遗憾的道歉：“都怪我这个陆远。”

周萧笑了笑。

“唉。”

康老长长叹了口气。

他老了。

人老了就要服老，要认老。

要知道，老了之后，有些事情就管不着了。

康老慢慢好转，不咳嗽了，坐在椅子上和周萧说着话，之前还是怒发冲冠的样子，和周萧说话的时候，却又变得和蔼可亲了起来。

老师，这是为什么？

我才是您的学生！

他不是！

他是周萧！

是个混蛋！

抢了别人的女人，还……还，还剽窃他人的成果。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