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记得，你在黑屋子里面，发生了什么吗？”周萧小心翼翼追问着。

“抽血。”

“抽血？”

“对，就每隔两天就会有人来抽血。”小夕低着头，肩膀微微耸动着。

看得出来，她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普通人，每隔两天就来抽血，肯定早就挂了。

小夕不会。

她自己也明白这一点，回头抿着唇看向周萧：“我……我不想这样！”

“嗯，我知道。但是……我现在也帮不了你。”

小夕身子一震：“帮不了我，为什么？你不是可以帮我把那些东西全部控制住，为什么又不能把它们带走？”

“很遗憾，它们已经成为了你血肉的一部分，是我……低估了你身体的适应性。”

“这么说，我只能这个样子了吗？”小夕失落道。

周萧连忙安慰道：“嗯，暂时是没办法解决的，但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变成一个普通的孩子！”

“对……对不起，我，我，我不是对你发脾气。”小夕的表情相当勉强地支撑着，眼睛都已经红了：“我知道，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已经死了……”

她眼眶更红。

心里的情绪全部涌了上来，有无奈，有委屈，她还只是一个孩子，从小也没经历过一些复杂的事情，自小就跟在飞云道长身边，可以说被养在蜜罐之中。

可现在，一切的一切，全部都崩塌了！

她知道的一切。

明白自己之所以异于常人，是因为自己的师父，她被自己的师父从小培养，从小就拥有吸收灵力的这项本事。

这是师父他们的……研究。

是的。

研究。

她或许从来都不是一个“好”孩子，只是一项——工具？

但师父一直都对自己很好。

嗯……或许师父，也只是无可奈何，所以自己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嗯。

一定……一定是这样！

并不是因为，师父讨厌自己，师父一定是喜欢自己的，只是因为有些事情，实在是没办法说清楚。

师父还说过，说将来有一天一定会让自己变成一个正常的孩子。

周萧看着小夕红红的眼眶，和眼神里的可怜和无奈，心里也是一疼，他对这个孩子并没有过多的了解，可就凭着他们是同类这一点，她的感觉，周萧也是感同身受。

或者说，看着她，居然还有些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