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芙兰达带给我的那个小姑娘，我让我爷爷看了看，她已经处于炉鼎的情况了，想来是这一路上，陆谨言一直在调教她，等她几年下来，这身体便可容纳种子的所有力量。”李淑继续说着。

周萧皱眉道：“那她现在，是处于什么情况？”

“用异人的方式来说，她现在处于无魂的情况，体内的灵魂丢失了不少，或许是被囚禁在某处，也或许是已经丢失。用医学的说法来说，她就是个活死人，僵硬地执行所有命令，她和童沁的情况又不一样，童沁已经死了，她还没有。如果想要救她，就只有一条路。去找黑种子。”

李淑一脸无奈，接着又道：“这种情况是灵魂的缺失，任何医术都解决不了的。”

周萧“嗯”了一声，道：“如果让它找到一具合适的身体，让她有了实体，会不会有什么危害？”

“不知道。”李淑诚实说道。“因为我们都不是它。”

“说句不客气的话，在它的眼里，人命真的算不得是什么东西，对它而言根本无所谓。因为它和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物种，更何况它吞噬着人的负面情绪，从本质上来说，算是人类负面情绪的结合体。你指望这样一个结合体会知道什么叫做人之初，性本善？它只会忠诚于自己的欲望。”

“……”

周萧沉默着。

半晌。

他突然问道：“异人管理局当初为什么会委派我父亲去调查黑种子。”

“因为你父亲截然不同的异能。”李淑没有犹豫，和盘托出，“你父亲其实也是一位天生异人，只不过和别的异人不一样，他的异能说来非常废物，单纯只是能帮他抵抗诱惑，而黑种子最擅长的便是诱惑。”

“你们异人管理局，难道就没别人可以去做这件事情了吗？”周萧突然怒了，语声中都带激愤。

“……没有。”李淑诚实说着。

周萧讨厌她的诚实，瞪了她一眼后，拂袖离去。

李淑唯有苦笑。

……

离开罗盘空间，是芙兰达送她出来的。

杨倩家的小院。

看到李淑出来，郑野狐当即迎了上来，似是有话要询问，但没开口。

等到和杨倩还有芙兰达告别。

上了车，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他才问：“都说清楚了？”

“嗯。”

郑野狐松了口气，又问：“黑种子的事情，打算怎么办？”

“走一步看一步吧，这件事情本来就不该是周萧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