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了?活该!”李虞候咒骂一句,大跨步走进去,却见挡板隔着,看不清到底是何人,他又快走了两步,探头一看,只见一人身着殿前司普通军服,头埋着正蹲在厕坑前呻吟不止。
“是殿前司的兄弟。”李虞候心里暗道一句,弯下腰看向那人脸庞,却模模糊糊好似一团云雾,怎么也看不清。
李虞候正要那人抬起头来,茅厕外却传来一阵脚步声,乃是三五个禁卫军军士下楼小解,其中一人探进头来瞧了瞧,见有殿前司军,忙恭敬问道:“大人,里边还有……”
“没有空位了,都是大男人,就在外边解决吧。”李虞候直接打断道。
那人连忙点头称是,缓缓退出,嘴里小声与同伴念叨:“也不知是殿前司哪个胆大的,竟敢违抗城主大人的禁酒令……”
“嘘!噤声!殿前司你也敢惹?赵大人的嫡系王牌,喝点酒不很正常么……”
“哎……我当时怎么就没被选入殿前司呢?侍卫司也行啊,总好过这看城门的禁卫军啊!”
“别发牢骚了,这都是命!哎哟不行了,我憋不住了,快一起找个巷子撒了这泡野尿……”
……
李虞候耳听着那几人越走越远,这才与醉酒的那人说道:“抬起头来!”
那人听得命令,不再呻吟喊痛,忽得阴笑一声,倒把李虞候吓了一跳。
“该死的,何故发笑!”李虞候沉下脸斥骂道。
“嘿嘿嘿……”那人又阴笑数声,埋着头阴森森的问道:“你……确定要我抬头么?”
李虞候本是胆小之人,此时感觉气氛不对,心中已有逃走之意,但转念一想,大白天的能有什么鬼怪之事,这必是他喝醉装疯,故意吓我。
“好狗胆!违抗殿帅军令不说,还敢吓唬本虞候,看我不把你头给扭断!”李虞候这么一吼,心中胆盛,顺手抠住那人的下巴,狠命一提,忽见云雾散开,一张清秀俊俏的脸上满是泪水,却把李虞候吓的瞬间瘫坐于地,屎尿俱下,臭不可闻。
李虞候瞪大了眼睛,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之色,半天说不出一句话,那满脸泪水的年轻男子却是阴笑着问道:“还记得我吗,虞候大人?”
“记……记得……不不不……不记得,不记得……记得……”李虞候已被吓破了胆,满口胡言乱语,不知所云。
年轻男子见其如此不济,不禁摇了摇头,不再与他废话,直接飞刺一剑割断了他的喉管。李虞候只呜咽了两声,便捂着血脖子倒地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