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闻言互相对视,而后点点头。
杨路没有理会两人,继续说:“我在一个特殊的地方见过很多将死之人,他们在两年内都要死,而我,作为一个旁观者什么都不能做。”
“我在那里十四年。”
“其中有认识很多各式各样的人,譬如兄弟、朋友等等等等。”
“在里面见到纠纷、矛盾、爱恨情仇、生离死别。”
“但结局是所有人都没有活过两年,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去,看着他们迷失。”
“哪些影响着我,改变着我。”
说完,杨路陷入沉思,面具下是忧伤,是落寞。
两人听到这话也陷入了沉默,很难想到眼前的人经历了什么,但劝解的话实在难说出口。
良久的沉默之后,柰子先开口:“虽然我想象不到你的经历,但还请不要太过悲伤。”
“呼~~~~”杨路长吁一口气,随后说:“其实能说出来就好多了,至少自己释怀了。”
秋月的眼神里一丝火热,她好像感觉到了两个一样的事物。
面具下的三人,像是自来熟一样,在月下相谈甚欢。
夜深了,看着圆框窗户,面具早已消失,两个圆外是无尽的月色,摘下一个圆,闭上了眼。
在睁眼,海鸥和海风的声音唤醒了睡梦中的杨路。
“害,懒觉都不好睡。”杨路起身,看着落地镜前的自己,西装革履、圆框眼镜、正发寸头,像极了民国时期的文雅书生,自己都看着有些合适。
不是第一次走了,路熟悉些,自然而然就走的快些。
大厅一侧,‘金富贵’正拿着吸管吸吮着美酒。
“哈,起的很早嘛。”金富贵一眼就瞥见‘春风’,“我认识的春先生,一个人睡觉可不会醒的那么早。”
春风装出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谁叫这破船隔音效果这么差,吵死我了。”
春风刚一说完,两旁黑衣大汉头瞬间就转了过来,戴着墨镜也能看出是在看向春风。
“咳咳。”
金富贵刚忙把杨路拉倒一旁,“卧槽,戴着这面具嘴也这么损吗?”
杨路:......
“好了,说正事,我想要你帮我拍下一本笔记本。”金富贵小声说着,“就是倒数第四件拍品。”
杨路:“你为什么不去。”
金富贵摇了摇头,“你傻啊,我是鉴定师,在上面坐着,我一喊价,下面不得疯抢啊。”
杨路略作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