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你慢些,等等我。”
“你拉着一张脸作甚?去,鼓舞士卒都躁动起来,既然留下来就要打出我曹军的风采,别叫袁本初看了咱笑话。”
曹仁愣了愣:“不是,大兄,某不懂。”
“说说。”
“进洛阳时,您不是已经得了东郡太守一职,咱还跟着袁绍凑什么热闹啊?反正他也不是讨贼盟主了。”
“蠢!你当天下人都是瞎子吗?奉诏讨贼,何为奉诏讨贼?领着兵马在虎牢关下吆喝两声?还是拿下座被烧成焦土的洛阳止步不前?告诉你,效忠汉室只有两种结果,要么击败董卓夺回天子,要么惨败在击败董卓夺回天子的路上。”
“这...”
曹操拍拍从弟的肩膀,意味深长道:“这人啊,不怕做蠢事,怕的是自作聪明还笑话别人蠢。”
“某以前倒是没看出来,袁绍竟如大兄般睿智。”
曹操嗤笑一声:“睿智?你不会以为袁绍死心塌地的攻打荥阳是睿智吧?”
“那他在荥阳做什么呢?当真是忠心天子不成?”
“哼,我早就问过了,谁叫你不长耳朵。”
曹仁迷惑:“大兄何时问的?”
“半月前,我问袁绍大帐为何稍显空旷,他答防备西凉贼子分兵戍粮。我再问他袁尚何在,他托言后营养病。”
“没错啊,他是盟主,当然要从全局着眼。”
曹操就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面前的从弟:
“现在,盟军解散,粮草分归各路诸侯自行运送。他袁绍分出去的兵怎么不见回转?再者,当初袁本初可是因为那个幼子生病耽搁了会盟半月之久。现在,如果袁尚有恙,他有什么理由出现在荥阳?我现在再问你,他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进击荥阳,你有答案了吗?”
风,顺着长大的嘴向里猛灌,呛得曹仁连连咳嗽。
他人都傻了。
按照曹操的逻辑推测下去的话,
只有一种相当可怕的可能性。
“不,不会吧大兄?...说不通啊,那时候董卓也没要迁都,那袁尚是能掐会算的神仙不成?不可能,我觉得不可能。”
曹操无言望天:“他用不着能掐会算,他只是有足够的底气去赌罢了。”
曹操有足够的理由相信,这般孤注一掷的豪赌做派,像极了那小子的手笔。
一个能说出‘暖室之中即无风雨,亦无严寒’的人,注定不能以常理渡之。
那是一个连上天都要垂青的天之骄子。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