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停马,拖长刀重重磕地:“再问你一遍,降是不降?”
“降,愿降。”
不是张绣骨头软,而是他清楚,对方已经摆好了进攻姿势,再从嘴里吐出半个不字,那大刀抡一圈,非砍在他脑壳上不可。
他又不是董卓的死忠,反抗本就是为了自保。
之前因傲气不降,现在傲气都被人打没了,还死撑个什么劲。
颜良作势收刀:“起来吧,丢了兵刃,随某去见将军。”
张绣一降,袁军继续冲杀起来。
凉人好不容易组织起来的抵抗力量彻底溃败,再无缓转余地。
“末将张绣,拜见主公。”
“我要当了你主公,老袁还不得气死。你管我叫将军就成。”
袁尚喜欢将军这个称呼。
如果别人喊他公子,总觉得脂粉气太重了。
张绣偷偷打量袁尚一眼,恭敬的喊了声:“将军。”
之前他跟随张济坠在大军后腰部,只听说有人领军伏击了相国。
哪成想那个领军之人这么年轻。
“末将有个不情之请。”
“说说看。”
“末将叔父及亲眷就在前面西凉败军之中,望将军宽仁,饶恕他们从贼之罪,好教末将将他们接回。”
“你说,我要是放你去接家眷,你会不会趁机跑了?”
张绣吓得连连摆手:
“将军说笑了,董卓逆贼已死,我现在降了也算是有个归宿,再跑岂不成了附逆之贼?”
袁尚偏头:“哎?你不傻啊,你不傻刚怎么不直接投降。”
“....因武人傲气。”
“P的傲气,你这本事没学多少,乱七糟的倒是学得精通。”
“行了,去吧,接上家眷安置在后军。记着,别告诉别人你叔父是张济。”
张绣跟张济不一样。
张济可是董卓麾下有数的武将,在朝廷清算的大名单上,要收容叛逆被逮个正着,袁尚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忠臣形象可就毁了。
张绣见了鬼般的看着袁尚:“将军如何知晓末将叔父之名?”
“猜的。”
“你再不快点,要是家眷被我军士卒砍了,我可不负责。”
“是,是,末将这便去。”
待张绣走远,颜良才冒头。
“这人武艺一般,将军为何留他一命?”
“你这话说得可真巧妙,要我说,吕布看你武艺也一般。”
“....